“我一个人扛着你的绘图箱、显微镜在船舱内外爬上爬下的,你倒好,一个人站在这儿对着泰晤士河里的河鱼吟诗作对?你这么干,就不怕大西洋的海豚伤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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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德回头一看,果不其然,在贝格尔号上敢对他这么不客气的,除了菲茨罗伊上校以外,就只剩那个剑桥的秃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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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文两手里各拎着一个箱子,肩上挂着他自己的行李,脖子上还吊着望远镜。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刚从南美的沼泽地里一路爬出来似的,浑身汗涔涔的,白衬衫上找不出一处干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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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德倒在甲板上,双手撑地,嘴角抽搐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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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原本写满的悲欢交集,瞬间换成了杀人放火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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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一拍地板,直挺挺地坐起身,朝达尔文怒吼:“查尔斯!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我刚刚那句押得多工整,‘今朝我在你滚烫的怀中重返人寰’。你这是在嫉妒我,纯粹的嫉妒,嫉妒老子天生的抒情才华比你的头发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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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埃尔德朝夕相处五年的达尔文行情明显见涨,现在这种对于发量的攻击显然已经奈何不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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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文只是冷哼一声:“我嫉妒你?你穿的就跟刚从骡子肚子里滚出来似的,还在这儿吟诗作对,你以为你是拜伦?你不过是他没洗干净的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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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你娘的蛋!”埃尔德火了,他撸起袖子就往前凑:“我帮你整理标本的时候,也没让你说声谢谢。现在轮到你帮我扛个箱子,你怎么就这么多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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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文正想还嘴,忽听身后传来一声:“你们两个都给我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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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怒喝如同炮弹在甲板上炸响,吓得甲板上的两只鸽子扑棱一下腾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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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装笔挺的菲茨罗伊上校一脚踢开缠在甲板上的粗绳,走到两人中间:“埃尔德!瞧瞧你这副鬼样子!待会儿码头肯定会有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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