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点热的,别气坏了身子。”
叶知秋接过茶盏,眼眶忽然又红了,她低头喝了一口,觉得这茶苦涩至极。
靖如玉轻轻叹了口气,把手放在她肩上,柔声说:“你也别太在意他们,就把张氏当个屁放了吧。”
叶知秋闭了闭眼,没说话。
火光轻跳,夜色沉沉,风从破门缝吹进来,带起一地灰尘。
远处那间屋子仍旧亮着微弱的灯光,偶尔传出轻轻响动,像是有人低声说笑,又像是夜虫在梦里哀鸣。
火堆旁,谁都没有再说话。
过了片刻,屋门吱呀一响,金不焕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他头发微乱,袍角凌乱,眼里还挂着点说不清的情绪。见院里几人都围着火堆坐着,他微微一怔,那点心虚一下子爬上了脸。
“咳……”他咳了一声,装作自然地走了两步,又下意识地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脸上带着一丝尴尬又不好意思的笑,嘿嘿道:“大家在聊什么呢?”
没人答话。
他讪讪一笑,悄悄绕过叶知秋和靖如玉,在火堆另一边坐下,挑了个离李生缘最近的位置,一屁股坐下,还试图活跃气氛:“真如,你这火烧得不赖啊,暖和。”
李生缘淡淡瞥了他一眼,没说话。他本来还不明白,叶知秋为什么不让靖如玉回去睡觉,看了一眼金不焕后,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金不焕伸出手,搓了搓掌心,试图让空气轻松些,又抬眼看江远山:“行谨,你今儿真沉得住气啊,在那儿坐一晚上都没动。”
江远山慢悠悠地抬了下眼皮,淡淡道:“不及你能动。”
这句话说得不轻不重,却像一块石头砸进了水里,顿时荡出几圈尴尬的涟漪。
金不焕那点装出来的轻松顿时全散了,脸皮抽了两下,干笑着转过头去。
叶知秋冷哼一声,没说话,却将手中茶盏搁得极响。
靖如玉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金不焕,轻声道:“金兄,你的张氏不哭了?”
金不焕眉毛一挑:“没事儿了。我刚刚进去……安慰了一下子。”
叶知秋蓦地站起身来,冷冷看他一眼:“金兄,你何时学会的安慰人?我在并州的时候,看你总是横眉冷眼地对别人。”
金不焕一时语塞,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得抓耳挠腮,憋红了脸。
江远山看不过去,轻叹了一声:“不焕,你也别太着急。张氏那边,哭几声也不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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