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
她张了张嘴,想把藏在心里许久的那句话说出来:“我不能生孩子。”
可话到嘴边,她却忽然哽住。
那一瞬,她仿佛听见了很多声音——兄长旁观时的惋惜、他日成亲后亲族的冷言冷语、将来无子的寂寥……她不怕苦,不怕流浪,不怕死,唯独怕这一份深情在将来被现实磨得遍体鳞伤。
她忽然低头,唇角轻颤,两行泪水不知何时悄然滑落,落在那朵花苞上,把红润的花瓣濡成一片暗色。
江远山一怔。
他从未见她哭得这样无声。
他本想,听她亲口答应,又或者再一次拒绝,但此刻他心里只剩懊悔。他下意识地蹲下身,想抬手替她拭泪,却又迟疑着收回,低声道:“我……是不是把你逼得太紧了?”
叶知秋咬住唇,没有应声,只轻轻摇了摇头,眼泪却愈发不受控制地滚落。
江远山喉头一涩,低声补了一句:“对不起,我本意……不是要你难过的。”
暮色深沉,风过廊下,两人静静对坐,只剩那沉默中浮动的心音,如春水暗涌,彼此缄默地咬着不愿出口的苦涩与深情。
叶知秋依旧低着头,肩膀轻轻颤动,像一株在风中强撑的弱草。她努力忍着抽泣,终于哑声开口,断断续续地道:“不怪你……真不怪你。”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要被风吹散,却句句像针,扎得人心里发麻。
江远山站在她面前,眉头紧蹙,眼神里写满了不解与忧虑。他看着她眼角还未干的泪痕,又听见她哽咽中说的那几字,脑中一片混乱。
——她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哭得这样,却又说“不怪我”?
他张了张口,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他本想直接问她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是不是不愿嫁他,是不是早已心有所属。可他看见她哭,看见她嘴角颤抖,整个人像被沉重情绪压住,他的心忽然软了下来。
他甚至怕,怕他一追问,那点支撑她的力气就会崩塌。
于是话到嘴边,他咬了咬牙,忽然转了口风,低声说:“我……我去找找真如。”
声音落下,他几乎是有些慌张地转身离开,脚步匆匆,不敢再回头。
叶知秋怔住,眼角滑落的泪珠在衣襟上洇出浅浅的痕迹。她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鼻尖泛酸,心头又是一阵绞痛。
——她知道他是体贴她,怕逼她,怕问出她说不出口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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