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渐归秩序,天下也因他初登大宝而风声渐平。
这一日,晨曦破晓,他披了件玄色便服,脱下龙袍、卸去玉带,吩咐左右不必声张,只带了几个心腹贴身太监与暗卫,出了皇城,一路往西而行。
马蹄踏在泛青的泥土上,沿途柳丝轻拂,春风带着点儿草木香气。车窗帘子微掀,萧铎坐在车中,望着街边渐渐复苏的景象,心中却飘向了很远的地方。
他想着那间藏在东山里却清幽如水的逍遥堂,又想着那日,靖如玉在瑞王府一袭华服,倚门看他,眉眼含笑的模样,他也想起那时她坐在他书案前,唤他一声“王爷”,那一声唤得太轻,却仿佛压在他心头至今。
这一趟,他既是还情,也是问情。
马车在平阳府城外停下,萧铎下车时特地遮了面容。熟门熟路地走过那道门口的石阶,他脚步却莫名慢了下来。
逍遥堂外边,看起来还是前几日离开时的模样,只是门口挂着的铜铃更旧了些,但依旧会在风中轻响。
大门没有守卫,他轻轻推开,门吱呀一声,似乎惊了堂内的人。
“是谁——”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是乌花。
她从里头跑出来,裙角翻飞,正巧对上了萧铎的眼睛,一时怔住了。
“你你你……你是……”乌花的眼睛一下睁得老大,又惊又喜地看着他,声音低了几个调,“你到此地……有何贵干?”
萧铎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将遮面的帽子摘下,温声道:“别喊啦,是我。”
乌花回过神来,小声笑着道:“陛......陛......”
“陛什么陛啊,快去告诉她们,五爷回来了。”萧铎轻轻颔首,脚步不疾不徐地踏入了院中。
穿过回廊,他远远便见靖如玉正蹲在花架前,手中拿着剪刀,小心地修着几枝冬残花。阳光洒在她肩头,她没戴帷帽,长发束成髻,鬓边插了支青玉簪子,素净中带着点活气。
他忽然觉得脚步沉了许多,站在那儿,竟不知该唤她什么。
“如玉姑娘。”他轻声唤了一句。
靖如玉没回头,只顺口道:“乌花你等一会儿,再拿一盆凉水来,我剪好了——”
她话音未落,转头看清来人,整个人顿在了那儿。
四目相对的瞬间,时光仿佛停了。
靖如玉眼中掠过一丝难以置信的表情,剪刀几乎都要掉了。她眨了眨眼,才低声问道:“你……陛下......您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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