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缓,却极稳,仿佛脚下每一步都踩着刀锋,却又稳若磐石。
“堂主……”书墨小心翼翼地开口,“您……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书墨没做好?”
“好不好,看你接下来的运气就知道了。”她语气平淡,一句回答却让书墨登时噤了声。
风又起,吹得小巷深处落叶纷飞,仿佛有东西正在悄悄地酝酿着。一时间,乌鸦飞过小井上空,发出“啊——啊——”的叫声,仿若为那死者送行。
于三娘忽地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那井口,目光幽沉,轻声道:“书墨,你跟了我多少年了?有十多年了吧?”
书墨躬身应声:“是的堂主。”
“这么多年,你觉得我对你好吗?”
书墨一怔,额头隐隐冒汗:“这……堂主犹如书墨的再生父母,天下没有谁比您对我更好了。”
“那你帮我办一件事。”
“堂主尽管吩咐。”书墨连忙低头。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她缓缓道,声音低而稳,“我只是突然想起来,南宫影有个堂弟,在京城里说是做生意,你偷偷去查一查,究竟是什么生意。”
“回禀堂主,这个,属下还真的查完了。”书墨微微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像个和母亲话家常的孩子。“他这个堂弟,做生意是假,实际是宫里一个小太监。据说,还南宫影送进宫的,他狠吧?”
“他还真不是东西。”于三娘语气轻轻地,“没想到,自家人都害。”
她说着,转过头来,看着书墨,眼神淡漠:“宫里,咱们的暗桩,你联系一下,问问消息。”
书墨心头微震,低声应是,伸手继续搀着于三娘,两人一路无言地朝后院方向走去。
天色愈发明亮,远处风过,高墙之上有鸽群飞起,一瞬搅乱这一片宁静。
而那被草席盖住的尸体下方,血水已经慢慢渗进井石缝中,宛如一道暗线,缓缓朝着未知的深处蔓延。
中院里,叶知卜提着汤碗快步穿过回廊,他脚步虽快却极稳,生怕药洒出来半点。
这药是他亲手熬的,选的是温养心脉、清气安神的方子。
前日,于三娘说苦得厉害,今日他特意添了几枚蜜枣,又在临出门前加了一撮橘皮,入口虽仍带苦,却也不至于那么难下咽。只是,这汤端到于三娘房间时,她并不在。叶知卜原以为她在锻炼,便将汤药拿回灶上温着,可是,温了三遍,仍旧没见到于三娘的身影。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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