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女尸

摊开双手，余熙然将那褪色的红绳放在男人摊开的掌心。

“谢谢。”

顿时，坐在餐桌右侧的两个一大一小男孩开始吃饭，筷碗相碰，咀嚼声响，余熙然单手拿着筷子，迟迟没动地看着手里毫无变化却又似附了神力变重一般的绳子，抬头道：“这是在做什么？”

“也不能这么说，”舅妈端着一碗稀饭从后面的厨房走出，只把盛满饭的碗放在桌上，单手撑身坐在余熙然旁边，道：“我们镇子得病的人确实很少。前年市里流行一种很厉害的流感，镇上感染的人一个都没有。”

面上无甚表情，余熙然听着他说话。

旁边的小男孩随之附和道：“奶奶生气起来很恐怖的。”

对这一点也颇有感触，舅舅不动声色，只嘴上说：“镇里的老人都是这样，是一种习俗，他们隔几天就要去山上看看，给他们的家人祈祷，不过平时他们跟普通老人一样。”

她垂下眸，脑中忽然闪过那栋一层房屋，那种落在阴翳里散发黑气让人难以靠近的感觉，于古老的肃穆格格不入，一种封印着某种禁忌地不祥感觉，一种深入骨髓、渗入灵魂的，被窥探的感觉。

“哦，那……”

“轰隆！”

五个人坐在屋内昂头看着从檐下坠下瓢泼雨幕，只舅舅先反应过来，“完蛋，要迟到了！”

“午饭还没拿呐！”

打开副驾的门，微微弯身将餐盒放了进去，黑色雨伞挡住整个打开的狭缝，她微微低身，看着用纸擦着脸的丈夫，道：“家里有客人，晚上就早点回来吧。”

客厅内，看着女人撑伞离去的身影，眼眶左侧黑色边界快速跑过一个身影，小男孩不吃饭的也跑到檐下坐着。

“滴滴。”

“哦……这里……”

雨一下打在身上被淋湿，他踩进泥泞积水的地里，踩着茂盛的杂草，身上被雨水打得格外疼的从稍高处的路上差点绊倒地跑到那大叔的身旁。

“别弄它了，走吧，等雨停了。”

“好好，我帮你弄。”

大雨中，在一片规整田地旁生着茂密野草的沟渠边，两道被雨淋得狼狈的身影向后拽着网子，左个瘦矮的雨衣娴熟地使劲，右侧微微耸肩地微壮身影艰难地向后挪动，只在两人同时施力扯着像是勾住石头一样重的网子，一个不小心地在雨中滑倒在地。

松开网子，累得够呛的郭度耷肩喘息，只那大叔穿着雨衣雨鞋地深绿身影踩着泥水地靠近网兜子查看大鱼，他疲惫地站直身子也跟上走去，看着大叔单手撑着膝盖，一只手撩开繁密渔网，在镂空地稠绿渔网露出一点白花花的痕迹，郭度瞪大眼睛，好奇趋势地上前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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