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尾随

“框。”

推开玻璃门，展现的男人脸庞让她惊然沉默。宽胖脸的布满胡茬，带着血丝的眼睛像得了红眼病，油脂的污垢感裹在肮脏的黑衣，周围都似乎散发着猪肉腐烂常年不净的油垢气味。

“要关门了嘛？”

藏着警惕的目光看着那个不像人参营生的中年男人，身上充斥着戾气像是常年杀猪的屠夫。

盯着隔板，被什么东西浸污了。屏着呼吸，空气像污染了污油，放空呼吸就会被腻住般。

压着那剧烈的不适，推开店门，身体毛孔全然屏息的，背对街道锁上大门。

警觉地眼睛四处眺望期待更多人的出现，走过镇子的道路，经过小卖铺门前，零星路过向后去的人在后方没有发出任何异响，像是她过度紧绷的错觉，又像是第六感的不祥预兆。她像空气里掺着什么迷药的谨慎呼吸，胸口稀薄紧绷到随时崩裂，继续迈着步子向前走，镇与村的紧密相连，踏着平坦的路，从房屋墙壁遮挡的角落走出，一道高挺的利落身影骤然出现在了远处。

“我会处理。”

无声的默契悄然流动，远处左侧的女人迟缓地抬步擦过面前男人的先一步的朝着右道走去，男人落在后面。似有若无的，余熙然感到他将她身后的空间全然遮挡。

垂下脸庞染着心有余悸的什么话都说不出，行走的脚步不知不觉间落在了崔白久的身后。一切都回归正常般，只惊惶后的身体一片燥热的冰冷，黑发遮蔽的脸庞略略抬起，残留不安地瞳孔看着那离她极近的宽阔背影，真切到恍惚的稳定背影就这样走在眼前，透过上衣仔细观察甚至看出那紧实的背脊弧度。

“啊……”

“熙然怎么样？”

郭度穿着件黑色外套，抽着香烟，眉宇好似担心着什么紧皱着眺望着雨里院子一角淋雨的老是洗衣机，回应道：“恢复挺好的，已经出院了。”

郭度愁郁地吸着烟，青烟从鼻腔口中冒出与大雨隔着空隙成一团地向上飘着，郁黄的侧脸眺望着远处，微微点着头，嘴里却说，“不要，隔壁还记得么。”

“嗐，那小子。”手指夹着香烟，低头将仅剩一点白段的燃烟烟头在菜帮上摁灭，丢下烟头，歪着敦实的身体从右兜里掏出手机，划开屏幕。

初春下雨潮湿的寒潮打在手背，重工的绿色毛衣套着厚实的马甲，不满的赵淑贤直勾勾盯着他，在他挂断电话把手机顺手放在身侧，像是知道他对小淮是这个老样子的，她目光下垂看着手里的菜，道：“总归抓到了嫌疑犯，多亏了熙然，她要是出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话说回来，熙然这么年轻，为什么要到山镇来。”

“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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