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看挂在马背行囊处的那把伞,问道:“师傅不是在摊贩手中随意买的?竟然真有奇力,能敌妖物?方才那件事,我还以为,仅是因为师傅能耐功法高妙,与伞没甚关系呢。”白梅映入眼帘,阳光下似乎有白梅香沁入,又道:“师傅既然这样说了,我会撑好伞的!”
“嗯……倒也不是。”师傅掀开面纱,道:“只是近几日有雨罢了,这雨,不太好。”
师傅最近说话总是让人猝不及防,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天上的神女。
“师傅还是将面纱放下来罢!城外在盘查,万一是针对我们呢?”阿月边说,边伸手,将师傅挂在帽檐的面纱,再取了下来。毕竟假城门外发生的事情刚过,说与这城中无干系,也说不过去。
但却并非如此。
兵卒见她们二人,未作阻拦,甚至还关切地提了一句:“近来城中外来人多,你们二位女子,若非走亲访友,需要落住客栈酒楼的话,夜间定要锁好房门,免得有不轨之人。”
听来,兵卒们热情好客,善意有礼,倒不像是师傅所说,城中多妖。
道谢之后,经过那个拿画像之人时,阿月顺势瞥了一眼。
画中之人,确实不是她们,却正是与她们分别不久,前一段正和她们在半落璧朝夕相处的,苏卫前大将军淳于弋,且画中模样,仍是战场之上的装束。
苏卫国中传着淳于弋死于战场之上,西图却耗费人力在寻找此人。真是可笑,可悲,也可叹。不过,无论此战,西图用了什么方法,战事已停,战果已收,为何还这般要大张旗鼓地,寻找敌国大将军?
难道,淳于弋还活着的消息,这么快已经传到了西图王都?或者,淳于弋与淳于慕二人也来到了这里?还是,淳于弋身上还有什么秘辛,西图国中对仍对他有所图?
心中疑问,阿月正欲问师傅,却见她立在城门处,停下脚步,低语叹道:“王都名字,日日血铸……”
师傅的叹息未落,就听见城门之外马蹄声阵阵,策马之人手握一卷不知何物的册子,背后背着写着“鹿”字的黑底旗子,高声道“国师府急报,行人退散”。同时,那些正在盘查行人的兵卒,持着长枪,将往来不及躲闪的行人赶至道路两侧。阿月和师傅亦跟着,退到路边。
急报之人,策马消失在兴尧城的大街街头。
师傅又将面纱掀开,阿月见师傅目光少有如此深沉,且面露不悦,便问道:“师傅知道急报之中写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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