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这几日,有些惭愧。
而令这位站在赤敝鸟一族尖尖上的尊长没有想到的是,一切歪打正着,新君上竟然已经出关又刚好赶上了这一场酒宴,而最最没有想到的是,小次山上那位冰冰冷冷的,从未参加过任何宴饮的姑娘竟然被新君上一道带到了酒宴。幸好因见着铺天盖地的红灯笼,音楠颇为贴心地想着霁欢或许没见过这样的阵仗,便只隐了身形且从雪坞看起来不那么热闹的背后进来,直接去到资历最年长的尊长府中,不然,恐这场酒宴的头一天便要将尚在襁褓中的婴儿的耳朵给震聋了。
音楠将青言交到他父母手中,还特意叮嘱切莫再偷溜出去喝酒了,说完之后向尊长道过喜便要同霁欢离开。小青言欲开口留住他们,不想被父亲瞪了一眼,便气鼓鼓地趴在母亲怀里眼巴巴地望着霁欢。
耿颜觉得君上和霁欢竟如此巧合地出现在这满月酒宴上,便不可白白操劳一趟,势必喝两盅酒再走。这新生麟儿若是福气这样好自然也是一族的荣光,况待会儿要宣告给来场所有人的事情,若是得两位见证想必也能够凸显其重大,思来半晌开口向音楠和霁欢道出挽留之意。
霁欢确实从没有亲眼看过这样的场合,并不知道在这样盛大的场合里自己的出现意味着什么,所以当音楠似乎明白她一贯的作风而出言婉拒的时候,霁欢却意外打断了他的话:
“山中清修也是无趣,窖中那些酒我倒是不着急,若音楠你也没有要紧的事,便一同留下来瞧一瞧罢。”
她有时是真的觉得无趣的紧,曾经她的存在游离于天上天下,除了刚出生那些年有一个姐姐偶尔陪陪她外,从来孤身闯荡,到头来终于要自己做主了却又到处都显得拘谨。如今真见着这些欢天喜地的面容,她倒是忽然明白了姐姐藏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却还是费心选择守护一方的原因是什么。
这个时候,她第一次萌生出原来同无根山名字一样无根的自己,其实是正儿八经属于末址的。那些人怀着直白又真切的愿望想亲眼见一见自己也罢,或是有什么不让自己显得负累的祈求也罢,不过是这块土地上最初的,像那晚看到的月亮一样皎洁的愿望。
她将自己带来的酒送给耿颜当作是自己的见面礼,也算作是送给麟儿满月宴的贺礼,当然她着实也想不出还有什么能送。
音楠见霁欢脸上默了一阵,灯笼的光火太盛,反而让人有些看不清对方的眼睛,但见此也实实在在被霁欢的作为震惊了一番,面上倒仍是拿捏着君上的架子不动声色,只向着霁欢说道:“本君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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