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同寿。音楠落在水天池旁边,按照以前霁欢说及过的只言片语,还有陌桑神君离开时所指,以霁欢之气为媒,正沉住神思感知那气息悬出一道心诀之时,后方脚步声近,音楠停了下来。
“何人闯无根山?”
背后一根雕有芙蓉花叶的槐木杖向他击来,音楠转身,目光沉沉,槐木杖在离身三寸之时猛地往远处弹开,插入草地之中,落地生根,木杖抖动,眼见它迅速长成一棵枝叶茂盛的槐木。
“君上?”槐愚仙君见是音楠,作礼道:“君上何时回来的?”
“今日。回来之时没有遇到仙君,还以为仙君云游去了。”音楠答道,目光落到那棵生了根,朽了叶,又化作木杖的槐树,槐愚仙君似乎从未将这个,当初迟默亲手雕了一层芙蓉花的木杖拿出来用过,而眼前的槐愚,似乎比离开之时苍老许多。
槐愚将木杖拔起落在了手上,有些心不在焉道:“老朽自觉命不久矣,云游一事还是来生再想罢!”
音楠认识槐愚多年,知道他性格悠游,于无根山之地能忍孤苦,于修行之事也随缘而已,绝非这般生气枯槁,便暂留此地一刻,追问道:“仙君可从不说这般话?无根山可是出了什么连师傅都无法解决的事情?”之所以这般问,因无根山真有什么祸及这位仙君的事情,凌师傅绝不会袖手旁观。
槐愚拄着手杖,坐在地上,须发斑驳,身形愈发佝偻,叹道:“无根山倒出不了什么大事,只是老朽心瘴难除。”
“仙君自在浮生,何时也有心瘴?”
“君上不要笑话老朽,你看一看那边。”
顺着槐愚仙君所指,音楠看到当初落在无根山槐愚仙君本体槐木不远处,长出的一棵树旁,那棵树曾经化成了一个小姑娘的样子,缠着霁欢要跟随她一路而被霁欢拒绝。而此时,音楠看到的不过一棵如沐浴烈火之后的漆黑木桩,燃过的灰烬早已经被吹落,潦草地断了半截,再无生机地站在那里,犹如一根孤独的骨架,一半落入土中,一半伸长手臂指天际,似有诘问之声震耳,最终雷刑落下,在业火烧蚀中化作一摊腐朽。
无论是哪一种,终究是与无根山,这四周的灼灼花红入眼,纷飞葱郁的风景格格不入。
“怎么回事?”这桩事情奇也不奇,音楠却难免与诸事相连结合起来看,便是这一团疑云之中又起的一团雾气。
槐愚的手掌布满了枯树纹路,摩挲着手杖之上那一层花纹,声音比任何时候都更加苍老无力,
“老朽也想不通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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