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还是……”
“阿月姑娘。”绪赫行用手擦了眼睛,转身过来,阿月见他眼角风沙尘土,被潦草地揩拭了部分,与脸上其余部分的黝黑形成了鲜明对比,紧张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阿月姑娘,我……将军让我无需多言,送完信就离开,但是……”绪赫行说话间已经哽咽,“慕将军用兵如神,功力深厚,是我们将军的得力助手,如今正在将军身边出谋划策,抵御莨国精锐,未曾受伤。只是……这一战,只怕苏卫所有将士都已是凶多吉少……我等为国捐躯不应落泪,只是我军此役败亡,苏卫便算是亡国。而将军已是数夜未休,早已经多次力竭。此封信,是在将军伤重被救下方醒来之后,几欲昏厥之时写下的。我不知他同这位迟娑姑娘到底有什么渊源,但……必然是极其重要之人,我怕将军到死都无法见她一面了,实在有些伤心。”
绪赫行一段话说的混乱含混,阿月不明就里,心中突跳几下,继续问道:“不是,已经和谈,淳于弋还要同王上长姐大婚吗?”
“是,二十日以前,正是将军同长公主婚礼。只是莨国国书,将两国和谈的时间定在了婚礼翌日。朝堂为莨国明明败军之国,是淬锋军所率王师的手下败将,却如此蛮横,不知天高地厚草率定下和谈时间,而争吵不休,唯有将军察觉此事有诈。果然婚礼前三日当夜,谍探死报,莨国西行败退,却整兵精锐,在东方漓海之滨拉开了战场。意欲从东方我军薄弱之处的位置再予进攻,形成对苏卫夹击之势。此事突然,但不知为何,王上却不信谍探之言,只说和谈有望,此乃破坏和谈的胡吣,并拒绝了将军领兵出征的提议,还将将军软禁于府中,安心等待大婚。将军只得暗中飞鸽传书,传于还在王城之外驻扎的淬锋军淳于寒安将军,大婚当夜,将军趁守备松懈之际,逃离府中,只带了我与慕将军,及几名亲兵,披甲上阵,率领淬锋军夙夜奔赴漓海之滨……”
“所以和谈是假,让苏卫放松警惕是真?可是,这个道理不算复杂,为何王上为何这般态度?”阿月问道。
“是,淬锋军出山所带领王师四方征讨异族,摧枯拉朽一时风头无两,而莨国应对无序兵备松懈节节败退,故而有和谈一说,此为缓兵之计。奈何苏卫此时国力兵力实在微弱,王上……王上意志不坚,无能亦无法乘胜追击,彻底斩杀莨国精锐,故而留下这样一个喘息之机。而……王上,末将猜测……末将此番猜测已是大不敬,但……王上恐怕自觉无力回天,便仍沉迷在和谈的幻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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