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抬头看着淳于慕真诚的目光,笑容挂在嘴角,道:“好,我等等你。”
二人靠着这块巨石,后半夜的凉风让石头蒙上一层细霜,却也无法将二人的目光冷却。而淳于弋去到了迟娑屋前,在一夜的月光中,像当初一般,枯坐在湖边岸旁迟娑常常坐着的石头上,看着木屋在风中伫立不动,心中沉痛。迟娑已经闭关,这是顶要紧的事情,他不知道在等什么,但就觉得要等一等。
等的这一夜,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了断,还是给自己一条生路?
就这样守着一夜,当晨光越过沙丘,打在门前石阶之上时,淳于弋叹息起身,风齐如同知晓其意一般,从远处迎风而来,停在他身边。
时间到了,该走了!这些时日,就当作是此前一役,自己重伤昏睡之际的一场梦吧!梦醒了,逃遁之心也该藏起来了,自己身上的重担,自己身上的这桩责任,曾经她不也是说过吗?
他的因果未消,还有止战之念。
想罢,从石头上下来,整了整马鞍,握着缰绳,风齐喉中呜咽,似在代他说着一场难言的分离之情。他摸了摸风齐的鬃毛,道:“该给你换一个更好的头盔了!下一次随我在战场时,若是遇到上次那般劫数,可不再有这样的神仙来救了。”
“神仙”二字说出口,他恍然觉得自己的荒唐,自己区区凡人,竟然妄想至此?
上马之前,他还是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紧闭的屋门,迟娑在闭关,他见识过的,自己不应打扰。然而在回头的那一瞬间,屋门突然打开,迟娑站在门前,她仍然如初见一般,素衣之上是一张绝世的容颜,那双永远悲悯的眼神,就这样如水地望着淳于弋。
淳于弋埋下头,心中似有一把钝刀,在生生地割着,她看自己做什么呢?是知道自己此去凶多吉少吗?还是她仍有什么要交代的?交代说什么?交代自己此后胜败,都不要再来此打扰她的清修?还是说她已经解决了在人间潜藏多年的妖怪,如今也要离开回归神位?
他不敢听,也不敢开口!与其面对这样的一个结果,莫不如,就当这里永远存在,骗自己也好,自己永远无法再到此也好,只要是装在心间,他便有了归处。
淳于弋倔强地缄默不言,跨马而上,缰绳摇动,风齐却仍停在原地。淳于弋手指紧紧握着缰绳,再次摇动,风齐仍然未动,在第三地扯动缰绳之前,风齐兀自转了个身,让淳于弋从侧身而对,变成了正面看向迟娑。
相望无言,迟娑面上看不出任何变化。日光的影子已经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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