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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苏拉也很快发现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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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先把人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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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幸她的遗传记忆里还携带了极少一部分关于人类的常识，知道呼吸对现在的少女来说是第一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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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拉握住少女的手，十指相扣，仅仅只是摆动双腿，就无比轻松的带动着两人朝着水面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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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想，凭借利维坦的速度，其实可以在短短几分钟就跨越这几千米的海水，但显然这对脆弱的人类来说有些过了，所以苏拉刻意放慢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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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哪怕是这样，等到苏拉真正浮出水面时，她脆弱的人类宠物看起来也已经苍白到没有了一丝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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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拉原本的宠物阿香就在附近，察觉到主人的存在，飞快的赶了回来，却在看到那个和主人极其相似又绝不同的人类时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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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拉朝阿香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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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香缓慢又轻柔的飘过来，任由苏拉把新伙伴放到了自己宽阔的脊背上，从呼吸孔里喷出了一根水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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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拉正好爬到阿香的背上，被淋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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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拉甩甩脑袋，“阿香，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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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闹，以后这就是你的新伙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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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海怪们用来和海洋生物们交流的通常是一种固定频率范围的超声波，不在人类听力范围内的超声波，却可以被海洋巨物们用声呐精准的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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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拉认真和阿香交代完，从这个角度看，鲸鱼庞大的眼珠无辜的望向她，苏拉默认阿香听懂了，她蹲在少女旁边，开始正儿八经研究怎么救活这个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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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拉的运气一直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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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大晴天，海面风平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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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重新接触到了氧气，或许是因为从不见天日的深海又回到了阳光下面，总之鲸鱼背上，少女的脸色看起来像是比之前好了不少，而且隐隐的，四周好像还弥漫起一种难言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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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拉沿着味道，凑近了少女的颈侧，她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挑开少女紧紧贴在脖子上的黑色短发，但湿发下只有细腻柔润的柔软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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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味道好像还在更后面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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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拉好奇的眨巴眼睛，她的手指碰到了少女的脖子，又滑到肩膀，要救人的念头似乎已经被她抛到了脑后，这对一条喜新厌旧的利维坦来说，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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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在她打算把少女翻过来先看看究竟时，指腹下原本毫无生机的身体忽而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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