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萌当时的反应很平淡,只轻轻的“哦”了声。
等回到家,她把脸一板,阴阳怪气说起怪怪话来:“有个好家世的确能为所欲为啊。”
“上山下乡在他们家倒成了家常便饭,想去就能去,想回立马就能回。”
君尧拿洗脸盆兑好一盆水端进来,不急不缓拧着帕子递给她:“你不喜欢李欣,不叫她回来便是了,不值当为这些人生气。”
姜萌将热帕子捂脸上,温热的气息透过毛孔渗入,顿觉整个人都舒坦了。
“也不是生气,就是烦躁,很烦这种不知轻重的跳梁小丑总舞到我跟前来。”
姜萌洗好脸,把毛巾递回去:“我觉得我是有一丢丢厌蠢症在身上的。”
“厌蠢症?”
君尧挑眉:“很有指向性的名词,你如果这么认为的话,我身上也有厌蠢症。”
“咯咯……是吧,当初的刘培土,我觉得你就挺烦他。”
“嗯?你还记得这位?刘培土不能说蠢,他只是很多时候总喜欢自作聪明。”
能做到营长的人,哪可能会真的蠢,心里多多少少有点沟壑。
只是刘培土认不清自身,他将自己当成了聪明人,企图将别人都当成傻子玩弄于股掌之间。
“好了,不说他,时间不早了,你再泡会脚睡觉。”
君尧又拿洗脚盆兑来一盆热水,自己也搬过一把椅子坐到对面,褪去鞋袜后两人一块泡脚。
你踩我,我踩你,闹了场才算完。
三月的最后一天,李程树咧着个大牙来工会报到。
“嫂子,我来报到。”
“好。”姜萌点下头,指着另一张空着的桌子说,“你先收拾收拾,以后就坐那。”
“好咧。”
小伙子军绿色挎包一甩,都不用姜萌指点,麻溜的找到抹布和水桶,风风火火干起卫生来。
“不错啊,这位小同志可比我有眼力劲多了。”
苏香大加赞赏,她才来工会那会儿,迷糊的不行,李大姐见天的数落她,她一天都要被气哭好几回。
被气哭了还不算完,李洵是李大姐的狗腿子,总爱跟在后头奚落她。
那个时候,她爹身体已经出现状况,为了不让他担忧,她也不敢告状。
那日子是真难熬啊,后来还是祯祥同志找她抱团取暖,两人这才熬过那段时光。
苏香眼眸柔和下来,不过仅仅一瞬,她猛烈摇头,呸呸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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