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军捏着这只有浓缩成四页纸的报告,仿佛看到了档案室里那一人多高的厚厚卷宗。历经四年破获的盐鼬一案,竟然牵扯出这样一个绝密的案中案,触目惊心,牵连到的那个大人物,让他感到多少有些后怕。
“看来这事儿自己是掌控不住了,这两天要去燕京找一次大伯武贤德去才行。”
林思军思忖了两天,终于下定了决心,这件事儿耽误不得,得立即汇报,讨一个方略,于是又给武贤德的秘书胡文采打去电话。
“首长刚率团访问归国,明天晚上十一点有空。”秘书胡文采查了一下日程,和林思军确定了会面时间,蹑手蹑脚地走到福建厅。
此刻,武贤德正在与某国团体代表谈兴正浓,墙上的华夏钟表时针已经指向了晚上十点。
“这事儿要不要先和首长提上一嘴呢?”刘文彩衡量了那一大堆的事情,决定还是等武贤德结束会谈后,视其心情再做决定。首长做事儿,从来都是先公后私。这事儿虽然是公事,但毕竟牵扯到林思武,有假公济私之嫌。
会谈终于结束了,一大群人神情各异地鱼贯而出。武贤德是从另外一个门被内卫们簇拥着进入专用电梯的,胡文采和另外两名秘书一起到地下停车场。
“首长,下一个行程是去探望秦玉山委员长。”胡文采说完,见到武贤德机械地点点头。
武贤德一上车,躺在考斯特防弹车上就酣然入睡,抵达东五胡同大槐树下的车库入口时才睁开了眼睛,调直靠背,坐直身体,伸了一个懒腰。
会谈只持续了二十分钟,一脸怒容的武贤德回到车里。胡文采知道接下来是首长每天的例行运动时间,于是向司机吩咐道:“回慈心阁。”
保卫长随即在耳边的无线麦克风里敲击了四下,司机点点头,跟随着前车出了车库。
“……”
第二天晚上十一点,林思武在慈心阁高干俱乐部的按摩室外面见到了大伯武贤德。
“首长好!”
林思军身穿笔挺的军服,见武贤德走出来,急忙快走几步迎了过去,向他敬礼。
“小军来啦!走,车上谈。”武贤德和侄子握了握手,穿着厚睡衣,慢悠悠地走到门口,服务员给他披上军大衣,戴上水獭帽子。
燕京的十二月夜晚,寒风刺骨,滴水成冰,林思武的秘书也给他披上棉大衣,二人在警卫的簇拥下,登上这辆经过封闭改装的大巴房车。
车门很厚重,林思军揣测应该是经过了防弹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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