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请大夫,去最好的医馆请。”她对着身后的叶曲吩咐。
“不用了大人,阿介请过几次大夫了,已经开了药方。”砚安有意阻止,事实上这几次请大夫管事给的赏金,足以买当初的自己几次了,想到这砚安的面色一白,垂着头不敢去看岑漪。
岑漪把砚安安置到床榻上,高热的原因使得他脸颊通红,就连呼出的气体也灼热不已。
“不行……大人。”砚安声音沙哑,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觉得离岑漪太近了一些,小心翼翼地别开头“病气会过给大人的……”
他缩在锦被里,这捂嘴的动作略显孩子气。
岑漪愣了一下,随后失笑出声“把病气过给我你也能早些好。”
兴许砚安烧的有些糊涂,只露着那双眼睛呆呆地看着岑漪,根本想不起回答。
说话之间请的大夫已经到了,诊脉后,重新开了一幅药剂,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注意事项,看诊结束才点头哈腰的退了出去。
瞧见屋内没有其他人,砚安从床头拿出一个陈旧的木盒,拖着高热的身子,把盒子打开送到岑漪面前。
“大人,奴侍近几年存了一些积蓄…”
岑漪顺着他的动作看去,木盒里可怜巴巴的躺着三十两银子。
她诧异了一下,抬眼瞧了一眼砚安,不解道“这是什么意思?”
“三,三十两,求大人今晚在奴侍这里歇息吧……”
砚安扣紧了木盒的边缘,因为紧张面色变得更加红润,他略带慌张的解释“大人睡在榻上,奴侍去睡外面的小榻就可以。”
他尽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却还是不可避免的泄露了几分颤抖和乞求。
三十两,买她一夜?
岑漪有些哭笑不得,对于他所说的话感到了一丝丝的荒诞。
“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莫不是烧的糊涂了。”她探过身子又摸了摸砚安光滑的额头。
“奴,奴侍知道,奴侍只是想…想……”
说话间的声音哽咽起来,泪水大颗大颗的砸落。砚安捧起那可怜巴巴的银两,胆怯的放在岑漪手边。
抚在砚安额头上的手转而去擦掉落的眼泪,岑漪的声音幽幽的,心里的某一块忽然软了下来,带着提点的意味“这很冒失啊……阿安。”
岑漪见过的男子很多,不乏有心机深沉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自己看了都胆寒之辈,也有长在温室里不谙世事的花朵。
人心总是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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