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发颤的眼睫,莫名觉得他总是带了些卑怯讨好的气质。
她转身坐在椅子上,牵着砚安的手把他引到自己面前。
“管事叫人教了你规矩?”岑漪注意到砚安话语中自称的变化。
“是,阿介是管事派来的仆侍,教导了奴侍许多规矩,之前在大人面前自称我,实在是……太失礼了。”
岑漪倒也不在意,抬手挥退了仆侍。
感觉牵着的手因为紧张微微冒出细汗,岑漪安慰性的拍了拍他“这次我来是有东西想给你。”
从怀中掏出几份文书,岑漪展开辨认了一下,把其中一份递给砚安。
砚安不明所以的接过,文书上密密麻麻的小字排列着,虽然不识字,但他却一下子就意识到了这是什么,脸色唰的一白。
“这,这是奴侍的身契?”他指尖发抖死死捏着薄薄的文书,无意识的咬着唇畔,一时之间也记不起来什么规矩,扑通一声直直跪在岑漪脚下。
他手抖得厉害,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手足无措,眼里瞬间就蓄满了泪水。
“大人,我……”
岑漪以为他要谢恩自己放了他的身契,抬起桌边的茶盏浅浅抿了一口,谁知他一开口就是哆嗦到破碎的声音。
“大人真…真的要赶奴侍走吗……”砚安神情惊慌,感觉此刻就连炭火噼啪爆裂的声音都被放大数倍在耳边轰隆作响。
“大人…奴侍这两年恪守本分,那夜服侍大人的时候,守宫砂是还在的…是清白之身,绝无…绝无行不干不净之事…奴,奴侍……”
砚安越说越撑不住,眼泪大滴大滴的砸下,他不知道那日大人是否看清了自己胸口的朱砂痣,若是没看清…他不敢细想。
砚安望着岑漪思绪纷杂,不断猜测着大人是否听到了那些龌龊的谣言,觉得自己肮脏至极不肯再留下自己。
本以为管事派人教习自己礼仪,是大人要将自己留下的意思。
如今大人突然将身契还给了自己,分明是不再想与自己牵扯瓜葛……
岑漪被砚安如此反应惊的一呛,连续咳嗽了几声才发现衣袍角被他狠命捏住,试图抽了几次都没成功。
砚安此刻慌乱不已,又像是觉得此刻狼狈的模样甚为难堪,不住的用手擦拭留下来的眼泪,将本就发红的眼角揉的更红,语无伦次的不知道再该解释些什么,只奴侍奴侍的认罪了半天。
岑漪没想到自己还他身契的善举,竟然把他吓成这样,明明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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