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府。
吴岁晚陪着孙氏吃了一顿斋饭,便赶回城里,不出意外,在城门口被缚誉拦住了去路。
“夫人,上次认错的人,找到广威将军府去,闹了个笑话,没有给夫人带来麻烦吧?”
“不碍事的,缚公子的赤诚令人感动,与君结识,不胜荣幸。”
“夫人仗义相助,当得好报,还请收下银钱。”
吴岁晚让李叔把马车靠边停下,她和缚誉站在城墙根下寒暄。
“缚公子,那日说好珠花是我赠给你们夫妻的,这银钱不必还了,你们本就不欠我的。”
吴岁晚推拒缚誉递过来的钱袋子,笑意温和:“缚公子不必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我是个厚脸皮的,倒有两三件事相求呢!”
缚誉原本还因还不了银子而焦急,闻听吴岁晚所言,连忙说道:“千万不要说求不求的话,只要缚某办得到,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
“呵呵……没有那么艰难。”
吴岁晚被缚誉的严肃认真逗笑,再看他因急切表态而涨红的脸颊,更觉得此人足可信赖。
“想必缚公子也有所耳闻,我并不是荣城人,来到此地也没多少时日。但我虽是个女子,却过不得赋闲在家的生活,也想要在经济上有所建树。正在犯愁没有相熟可靠之人,共创一番事业,转眼便遇到了缚公子,想来是天意。”
“夫人才是缚某的贵人!”
缚誉真的是诚惶诚恐,他一介穷酸书生,何德何能与贵人共创事业,此番抬举,不知如何报答才好呢!
城门口不是说话的地方,吴岁晚便随着缚誉来到了他做工的小酒馆。在一个偏僻巷子里,有一个简陋的小门房,就冲着门可罗雀,一个月给他八百文钱,已经算是良心东家。
吴岁晚有自知之明,以她今时今日的本事,做生意是不成的。她要投银子在熟悉的地方,要保证赚不来银子,也赔不上本钱。稳扎稳打干几年,才能再图其他。
荣城田地最多,每家每户都有十亩二十亩,有朝廷按劳力分发,还有勤快人上山开荒所得。
虽然土地贫瘠,产不了多少粮食,架不住漫山遍野都可种粮。
而且,山地开荒,谁开的是谁的,只要你勤快肯干,不但饿不死,除去少得可怜的赋税,卖粮食的银钱就足够一家人吃穿不愁。
所以,荣城对比其他地方稍逊繁华,但百姓的钱包并不干瘪。
荣城的田地买卖是平常之事,有余力的人家田地不够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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