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女人,只会种大地出苦力,嫁的男人也是土里刨食,活得更不容易。
农忙时,带孩子下地种田,农闲时,撇下孩子去城里做散工,脏活累活由不得她挑选,给银子就行。
以上说的都是良家,虽然辛苦点,但也能挺直腰板活着。还有更低贱的女人,想要吃饱饭,只能出卖尊严。
吴岁晚站在街头,茫然四顾,顶门立户,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她不得不感叹,那些养家糊口的人真了不起!
吴岁晚没有娘家,也等于没有婆家,她只有自己和一个首饰盒。她从沈家搬出来,住哪里?想要吃饱饭,做什么工?
沈长戈说过会在银钱上多多补偿,她就是狮子大张口,相信男人顾忌脸面,也会要多少给多少。
等沈契离世,不让沈长戈驱赶,她也会第一时间和男人把话说清楚。凭着广威将军的地位,没了孝道的枷锁束缚,对付吴六子乃至整个吴家,都不在话下。
到那时,她会利落地转身就走。
银钱,该要还是得要的,清高不能当饭吃,况且那是她应得的。
只是……
吴岁晚的目光流转,街头巷尾很多男人聚堆,都是破衣烂衫,脏头脏脸。他们不是叫花子,只是在等活计。
那一张张麻木的脸孔,让吴岁晚心里微酸。她不会沦落到街头讨食的境地,但也不能坐吃山空,不能单单靠着沈长戈的补偿过活。
既然有勇气离开沈家,就得有本事立足。
她得有个正经营生,要有银钱和不大不小的身份,要让别人不敢欺凌她一个女子独居,甚至连吴六子都不能以父亲自傲,随意摆布她的余生。
吴岁晚想有朝一日,人们说她没有家,没有父亲,没有夫君,她一个女人是依靠自己活下来的。而且,她要活得体体面面,光鲜亮丽。
能不能成功?吴岁晚也不知道。
前面一条河,是深?是浅?无人可问,无人可扶,那就提着一口气趟过去。
淹死了,就是老天爷不帮忙,我认栽,一句废话都不说。
淹不死,就是我运气好,本事大,日子顺,条条大路等我来继续闯。
吴岁晚去布庄花了五百文钱,买了两大包袱碎布头,和兰溪一人抱一个,进了广威将军府的西侧门。
这几日,吴岁晚出门回家,都是不用马车,也不走正门,所以,没能碰见来寻她还钱的缚誉。
缚誉是个读书人,因为他祖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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