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关于旅行的最自由的美梦里都是怎么一回事吧。但凡没有飞行能力的生物,当它们注意到天上还有其他生命能抵抗大地时,欣羡与向往的感情将油然而生。但是那就是骑独轮车或穿着戴轮子的鞋,观者认为它们非常轻松,又快速又惬意,实际上却不然。那是既需要技巧又消耗体力的活动,而且也更容易遭遇不测的危险。合乎物理的生命的飞行是个体力活,是和气流搏斗,与危险跳舞——但这些小秘密它们是不会和满眼羡慕的地上生命说的。因此,在地上生命描绘的故事里,飞行变得尤其轻盈而迷人。那是一种快速而不着力的漂浮,像是浑身放松地俯身趴在软床上,而同时又非常的快,轻易就能伴着飞行器上下翻飞。那与其说是一种关于飞行的想象,不如说是关于自由的幻梦。它会永远停留在生命的美梦里,这种梦就连生来长着翅膀的生命也会做。它们会梦见自己轻易地上到天空以外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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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能做一次梦的飞行就太好了,是吧?此时此刻有只雏鸟正是这么想的。它是在一个黄金枝与白兽毛编成的巨大鸟窝里孵化的头一只。身上淡红色的绒毛刚刚覆满,但翅膀的拍打还不够有力。它还不能飞行,只是偶尔在梦里看见自己像父母那样轻巧地穿梭云层,一直飞到巢穴能看到的风景之外。它梦见暖风温柔地抚摸它的脑袋,却不知道那是巢穴外真的有人在摸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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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正按照梦的飞行方式做旅行的人正漂浮在它的安乐窝外边。执行人用途中捡来的布包裹住他的指头尖,再用包好的指头尖去抚摸这窝沉睡的雏鸟。不死之猫趴在他旁边,拿尾巴懒洋洋地扫过雏鸟们的脑袋。这窝雏鸟的颜色让它想起了不久前发生的事,于是它开始跟执行人讲红色菜猫的乐子。它说到了那场奇迹反转的宴会比赛,并且跟执行人一起高兴地哈哈大笑。他们笑得太大声了,为了不惊醒雏鸟只能把头埋进一个阴影做成的罩子,把笑声统统都留给影子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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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菜猫老摆着张臭脸,”不死之猫说,“你能想象到吗?主持人的脸居然能摆得这么臭,就连我最年轻毛躁的时候修达也没有向我摆这么长时间的臭脸,就好像全世界都在往他的头发上泼沼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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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行人发出一阵咕哝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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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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