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一个必须完成的愿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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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个被牵扯进来的倒霉蛋。”波迪假笑着说，“那话怎么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在这地方可插不上话。我建议你们索性当我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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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恐怕不切实际。”姬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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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能抢走一整支军队，还怕对付不了我一个？我猜你动动手指就能干掉我，何必还问我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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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做有所准备的事。”姬寻回答道，“那和动动手指是有很大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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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说你现在没法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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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想这么做。”姬寻说，但当波迪仔细对着他上下扫视时，他又继续说：“这和我能否做到并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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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波迪说。他那凶险的视线里却浮现出嘲笑，完全不顾雅莱丽伽向他递来的警示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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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他说，“你比我想象中得无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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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确不是个有趣的人。”姬寻平淡地应答道，“我的大部分工作也是相当枯燥的，很遗憾，很多调查和研究的过程远远没有结论展示时那么令人惊叹。很多时候，这些工作的本质与雕刻岩石没有什么区别，它们只不过是将作品停放在概念的领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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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还挺矮的。”波迪说。他和姬寻站在所有人的两端，在这个距离上足以互相平视，但他故意把眼睛往下瞥，仿佛谈话对象的眼睛是长在膝盖上的。他懒洋洋地说，“你知道，要是光听你做过的事，我还以为你起码比我高两个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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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寻只是笑笑：“我可以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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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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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必要让我保持和描述对象更接近的样子。”姬寻说，“这是我在失败以前的一个备用计划。自然，它现在是被完全抛弃了。我想我们暂时不必去在意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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