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正仪说:“医疗是一场酷刑。”
但对于特殊疾病的人来说,医疗就是漫长的酷刑。
然而,他身上的悲惨没有消散。
“是的,明小姐需要查脑脊液,因为从现在的血液样本里,我们看不出来异常,昨天,您提到家里有免疫疾病的家族史,所以我们决定下午给明小姐腰穿,抽脑脊液送去第三方检测机构。”
医生告诉他:“有这个可能。”
“这个还要等肌电图出来,我们不好判断,目前可能是吉雷巴兰综合症,或者周围神经病,我们会联系神经内科的医生会诊。”
“可能是感染……”
就像叶正仪,他往日里身体非常健康,但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被这颗定时炸弹影响。
“哥哥……”她是醒着的,眼圈红润,那是多么柔美的眼睛啊,看向自己的目光,竟然是仁爱的。
叶正仪不敢问她,他在她身上看到了一种诡谲的神性,在洁白的病床上,她在流淌着自己最后的生命,像传说里的神话故事中人物,想给自己最后的安慰与祝福。
滚滚热泪溢出的瞬间,明玉声嘶力竭地、很小声地说:“哥哥,我想报答你。”
叶正仪其实很少流泪,他已经是个成熟男子,又是国会议员,不日即可平步青云,一路上的明枪暗箭不用多说,他是经历过风雨的。
而在一次次的失态之中,他也不想维持表面的平静,他只想用他的眼泪、怀抱、话语,能让怀里的妹妹,多一些坚持下来的信念。
叶正仪想这样对她说。
生离死别,还是挚爱至亲之人,明明自己比她年长太多,为什么不是自己先离开人世呢?
他能做的一切,就是配合医生让这些流程顺利进行下去,拼尽全力挽救她的生命。
明玉艰难地往向他的脸,她想伸手擦拭他的泪水,小臂颤颤巍巍地抬起,却怎么都没有力气。
下午三点半,明玉知道自己要做腰穿了,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只觉得是一项手术,而且这似乎是局麻的,具体的过程她好像忘记了,只觉得特别快,连医生都说:“好像就十几、二十分钟呢,也没有乱动,很懂事的孩子。”
转瞬几天过去了,叶正仪坐在办公桌对面翻阅着这些报告,医生仍然无法明确的告诉他,这到底是什么免疫系统疾病,因为目前所有的检测,都是正常的,除了脑脊液有一项指标升高。
“先冲激素试试吧,毕竟脑脊液有异常,可以先冲,而且你们现在过去,要是出现了危象,是很严重的。”
糖皮质激素,在他人生中记忆深刻。
叶正仪不愿去细想,他只能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在查出是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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