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陵水色

是穿着休闲衬衫的真夜先生，他居然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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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真夜的旁边，是个气势非常凌然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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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的长相是极具攻击性的俊美，明显是久居上位的仪态，极为锐利的鹰眸，薄而淡的唇瓣，给人不威自怒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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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叶正仪是月色下的江水，真夜是热情耀眼的日光，那么这个男子，就是来自北方大地磅礴的雪，有着浓烈的肃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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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夜勾住男子的肩膀，热情洋溢的跟他碰杯，两人正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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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真夜虽然在笑，但他的语气有些沉，“你也活在过去呀？认为先辈的错误，需要他们的子女来付出代价？这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那也太滑稽了，敬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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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敬霄说：“你能说出这个话，才是滑稽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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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挣脱了真夜的胳膊：“你跟他的女儿走那么近，怎么，你动摇了？也是……那么相似的血，那么相似的脸，已经让你神魂颠倒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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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夜的笑容淡去：“我知道我应该做什么，我只是觉得，一码归一码而已，你我都恨明远安没错，但祸不及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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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唐敬霄眼底的杀意，他耸耸肩：“好吧，请你原谅我的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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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敬霄说：“一个劣质的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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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确实是替代品，我能分清她们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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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敬霄耐心渐失，他望着潋滟的江面，与表面的平静不同，积压的仇恨在他脑海中激烈翻涌，记忆带来撕心肺裂的痛苦，叫他的喘息越来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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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许下的毒誓还响彻在耳畔，血泪燃起了一场汹涌的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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