煽风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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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无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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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到了尾声，对方颓靡的嗓音传来：“喂？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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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早就想好了托词：“王先生，听说你很擅长做买卖，我有件事想跟你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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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谁啊？还谈合作，想什么，家门都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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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里有十五年前，轮渡上死者的部分线索，听到这里你应该明白了，我跟你们一样，特别讨厌旧贵族。当初的罪魁祸首还没有死，你们难道甘心吗？”明玉的呼吸很平稳，她撒谎是越来越熟练了，“听说是死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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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益知收起了放肆的态度，“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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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要我跟你们合作，当然要拿出诚意了，你有没有唐敬霄……”这个名字，是明玉在真夜口中得知的，她并不知道是哪几个字，但她记得发音，“他的联系方式，或者他现在在哪儿，我想，我们几个人能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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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可能，我跟他都不在国内，明年六月份回国，你有什么就电话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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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国内吗？明玉有些不甘心：“只能当面谈，我们之后再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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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挂断了电话，不再听王益知的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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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轮渡上，他们先是把她扔进长江里，随后自己被注射了不明液体，这两种都让她有细菌感染的可能性，包括最后真夜强迫了她，诱发了高烧，如果要说更恨谁一些，那她肯定更恨唐敬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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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这场轮渡上的惨案，也是他策划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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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新把手机卡取下来，放在了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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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她需要一个完美的身份接近他们，还需要一些时间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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