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把视线往上投去。她停住所有动作,有些不自然地吞咽了下津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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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过。”昙英轻轻吐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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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显扬没有动,声音里满是气定神闲:“隐眼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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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蹲在这里是为了看我笑话的话,劝你换个地方。”昙英压低声道,“这里随时都会有我的同事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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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两人也并未全然断了联系,只是在外人面前,惯常是装作不认识,不相熟。这让不少不知晓内情,却曾见证过这对男女鸳鸯盟誓又各自东南飞的学校职员们难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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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算机学院的现任院长是瞿显扬大学时候的导师,他至今都会在校职工食堂热饭偶遇昙英的时候,笑眯眯地叫她小昙英,然后跟她分享他督促瞿显扬回校教书育人的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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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交谈时是去年冬天,院长喜出望外地跟昙英说,瞿显扬会在第二年的春天回国。从那天之后,昙英再也没去过职工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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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遇到瞿显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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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奇怪,明明两个人就在同一个学校工作,瞿显扬的妈妈也在瞿显扬回国这半年来喊昙英去家里吃过几次饭,但两人一次也没有迎面相交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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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瞿妈妈再三保证瞿显扬不在家,谁知离饭点还有两个小时的节点上他突然回来了,昙英背对着他在喝甜汤,听到他的声音,她连头都没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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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瞿显扬在客厅听到他妈妈说“你去饭厅看看是谁来了”,就知道他爱操心的妈又把他前女友叫来了。当时他动作利索地提步上楼,边大步往上走,边跟他妈妈说,你的客人还是你自个儿招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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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英面不改色地喝完了那碗甜汤,之后再也没有去过瞿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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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显扬恨她这件事,她从来都是心里有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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