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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声静,又倏然迸发出更多的热情来:“是叶宰相!叶宰相要亲自率兵?”
“叶宰相马术好厉害。”
“以前只以为叶郎君是文臣,可今日看上去,他穿战铠也像模像样啊。”
暮灵竹一言不发。
她立在城楼上,遥遥看着叶白下马。白袍小将在卫士邀请下快速上楼,红缨飞扬,步伐稳健。他跪在她面前,以武臣之力拱手,仰脸端然:
“请殿下允臣出兵。”
暮灵竹缓缓俯身。
许多岁月如水如雾,在她眼前穿梭,又如走马灯一样悠然消逝。
幼年时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抱着娘亲尸体大哭的日子,稚嫩问着谁来救她的日子,嬷嬷死前把画像送到她怀里的日子……她打开那幅画。
画帛粗劣,画工普通,画中少年郎英俊风流。
她在宫中校场中看到着官服的青年文臣为她拦住恶兽;她在生辰日抱着画帛入睡;她颤着手端不好药汁,被青年扣住肩,眼睁睁看着父皇在面前病逝。
故事最终定格在,他牵着她的手,踏过龙尾道,奔过丹墀青砖,将她送到摄政傀儡的位置上。
她曾以为那是新的开始,其实那已是结局。
若画中少年郎长大,若少年郎走出画帛,便应是眼前这模样——
年少的公主俯身,扶起意气郎君,轻声:“本宫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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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鲁国围城十日,年少的摄政公主和年轻的宰相相互扶持,带着东京百姓和禁军一同展开这艰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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