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嫣容立在堂下,乱叶纷飞,无人来迎。
她自有一腔坚持,轻声细语道:“姜太傅已逝,叶宰相闭门不出,不知情者,还要以为叶宰相和姜太傅如何情深,为姜太傅而魂不守舍呢。”
叶白慢悠悠饮酒:“杜娘子不必激我。我并不在意这些。杜娘子请回吧,我早说我近日有疾,无心理朝啊。”
杜嫣容:“你是无心理朝,还是巴不得东京亡在这场战乱中呢?”
叶白眼皮微微一跳。
杜嫣容玉容雪肤,神色变得凛然,朝前款款入室:“阿鲁国人围城,满城百姓嚎哭,东京无人有领兵之才,无人站出来主持局势。
“叶宰相,叶郎君,叶清之,叶白……或者,我该称呼你为‘程郎君’呢?来自凉城的程家麒麟子,程应白程郎君,唯一真实的只有你的脸,还有你的字——清之。”
杜嫣容想到宫中暮灵竹闪着泪光的眼。
杜嫣容微微发抖,厉声:“清之清之,举世皆浊你独清。你当真是程家的郎君?程段二家因冤屈而亡,江郎君为凉城奔波多年……你又在做什么?若非阿竹愿意说出来,我真不敢相信。”
叶白目光幽冷。
然而杜嫣容以为他会愤怒,他却没有一丝情绪。
他甚至轻轻笑一声:“杜三娘子,我说过了,不必激我。”
他自顾自:“无论你如何说,我都不会承认,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杜嫣容盯着他。
满堂昏暗,他如幽魅一般藏身其中。幽魅亦有求,他当真疯狂至极。然而、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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