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之间的账务,当然不好去招惹那疑似姜家大娘子的小娘子。但是他们不敢挑衅姜太傅,却知道张寂这样的流放者,已经没有了前途——
“哐!”
坐在茶棚角落里的姜芜身子一颤,看到他们用刀背打在张寂背上,让张寂上身伏撞在枷锁上,半晌没起来。
他们恶声恶语:“拿什么乔?快起来赶路!还以为你是禁军指挥使呢?哈哈,指挥使,给咱们笑一个呗。”
帷帽之下,姜芜脸色苍白,垂下眼。
她默不作声地起身去后厨帮忙,再趁机下蒙汗药,看着小二在那方人马告别之前,把下了药的茶水端给官爷。
官爷们当然舍不得给张寂喝茶,他们自己一饮而尽,自然落得好下场。
姜芜嘴角朝下扯一下。
可是即使小小作恶惩罚,她亦生出担忧:真的能平安走到岭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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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西北战事如何,亦无论南方会如何,东京城中比起往日,热闹也不差多少。
只是街头百姓行迹匆匆,偶尔会聊两句对政事的担忧。而再瞥到路边的卫军,百姓们便仓促离开,不敢多说。
暮灵竹看那些卫士一个个凶神恶煞地为难百姓,轻声:“这是禁卫军该做的事吗?”
她身后的青年郎君笑吟吟:“大魏官制如此嘛。三大统帅尽没,没人管得了禁卫军。禁卫军全是莽士武夫,只认指挥使不认别人。昔日这种制度便于官家统御官民,而今却因诸事,导致新任指挥使无法制住禁卫军。
“这也是没办法的。每一任指挥使,管辖军队都花了漫长的时间。新指挥使才任短短一月,难以服众是正常的。如是,只好让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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