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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我哥,什么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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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说,像村里成才哥和毛二姐那样,就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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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一下,成才哥和毛二姐亲嘴,我也和我哥亲嘴。成才哥摸过毛二姐的身子,我也摸过我哥的身子。那我们像成才哥和毛二姐那样,我们是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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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笑了一下,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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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夫妻的爱,我们是兄妹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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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了,原来这样就是爱。毛二姐是成才哥的媳妇,他们是夫妻。我是我哥的妹妹,我们是兄妹。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变成我哥的媳妇,这样我们即是兄妹又是夫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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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突然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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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我搓着身子,盯着地面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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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搓到我肚子皮都红了,还没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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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喊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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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看我的眼神里有我读不懂的情绪。他低头亲了我一下,给我擦干头发。抱着我躺上床,拉灭灯,他躺到我身边给我盖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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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夜晚有点闷,窗户外偶尔有凉风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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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拿起床头的蒲扇扇着风。我抱着我哥,说他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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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看着天花板,说小颜,有些事,你长大后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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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长大,长大好慢,我一点都不想等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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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又不回答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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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扇上下摆动,他抚开我额前的碎发,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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