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楼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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龅牙笑了，他说证据？只要我哥的伤情鉴定一拿出去，你哥就得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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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紧我，还有我的那叁个兄弟，两个断腿一个断臂，他们一起起诉，你看你哥会不会判个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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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腿已经冷得没有了知觉。我想往前走，但是它们好像陷阱了泥塘里，我提不起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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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是你们先强奸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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龅牙说，我们那时都是未成年人，未成年人能判几年？倒是你哥，我没猜错的话，你哥当时已经改了户口年龄，已经成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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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额前的发梢湿了。我问他，你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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龅牙说，好说，现在我哥躺在医院里，我爸的积蓄几乎都花完了，他没钱给我生活费了，你写个欠条，写李颜欠李文宜五万，我就不报警，不把你哥的事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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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我哥要坐牢了，我哥不能去坐牢，我哥坐牢了我怎么办，我哥说过还要和我一起去北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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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字的手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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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不能去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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龅牙收起字条，他朝我伸手，说现在我没钱吃饭了，你先打我一百，我从五万里面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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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饭卡，找食堂管理员转给了他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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龅牙拿着饭卡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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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长椅上，冷汗已经把校服都给浸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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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卡被我捏得弯曲了，我赶紧把它放下，补办一张又要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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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上眼睛，想起那天我哥来接我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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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天脸上溅着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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