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空气之中弥漫着呛人的灰尘,滚滚灰色烟尘,在穹顶那冷淡的实验室白光下漫天飞舞,像一群细小微妙的灰蛾,呼呼啦啦抖动着满是粉末的翅膀。
在场经验最丰富的茨里,迅速为洛林注射了解毒剂。
这些能解除麻醉效果的药剂来源于郁墨的随身医疗箱,对方却已经不在这里。中控的房间塌陷时,郁墨和艾薇、休眠中的辛蓝一起掉了下去。
只剩下残破的、大块大块的石板。
“艾薇没事的,”茨里简单地说,“古老东方有句谚语,祸害活千年,你是个大祸害,教出来的艾薇是个小祸害,她一句话就能气得我吐血——她至少能活五百年。”
洛林没说话,他的肢体还是麻木的,但脑子却痛得快要裂开。
像是有人用力撕扯他的头颅,硬生生地扒在他的头骨上,抠、压他的脑浆,和艾薇有关的每一个记忆细胞都在痛苦扭曲地颤抖。
荡荡依靠着嗅觉辨认下面风的痕迹和几人的气味,截止到目前为止,他并没有嗅到新鲜血液和骨肉的痕迹;这是个好消息,证明三个人肢体都还算得上健全——至少,还没有人受到多余的伤害。
松锋和松旭在尝试借助新发现的小型机械起重仪来搬挪上面覆盖的石块。
在这个时候,四分五裂的人终于展现出团结的一面,没有人抱怨什么,默契地合作。
就连匆匆离开一段距离的安雅,也重新归来,沉默地加入到救援的队伍中。
她摘下了手套,嫌弃松锋操作得生疏,呵斥他下来,自己上了驾驶位,熟练地操纵着机械,控制着机器运作,挖开覆盖在上面的一块块石板。
真是疯了。
安雅心烦意乱地质问自己,你在做什么?居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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