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贫血反应。
艾薇没有用那些补血剂,她坐了近半小时,等头晕感缓缓消退后,才起身,坚持往前走。
还没有进门,就听到房间里的争执。
郁墨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有很大区别:“……收起你的傲慢自大,你认为能保护她多久?她是个战士。”
“我是在解决你遗留的麻烦,”洛林声音不悦,任何人都能听得出他的讥讽,“乌鸦被视作不详真是它的不幸,我很想建议民俗学家将‘郁墨’两个字定为灾祸的象征。”
“请尽量少用形容词和我沟通,你明白它会影响我误读你的意思,”郁墨说,“现在你能以什么身份保护她?法律还是社会意义上,如今你和她都不具备任何亲密的关联。不想让她遭受一点风雨?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她关起来,关进你那些秘密基地里,房间的温度湿度都受你调控,或者去移植一个子宫,将她永远养在身体里保护——处处替她承担人性之恶的你,不是在帮助她,正在毁灭一个神明的诞生。”
“你用词扭曲得令人惊叹,”洛林说,“她可以体会到人性的恶,但我不希望是被人故意构陷。”
说到这里,洛林停下,侧身看向玻璃门。
“别躲了,”他冷淡地说,“出来吧。”
艾薇冒出一个小脑袋。
她还穿着之前的衣服,松松垮垮,陈旧感很重,袖口和膝盖处磨损感更重,第一区附近的荒废区空气干燥,尤其是这里的森林被砍伐后,大风带来满天飞的干燥泥沙。
现在的艾薇看起来就像一个可怜巴巴、穿着用干燥树叶和枯萎花朵做衣服的森林小精灵——
那些精美绘本上,一笔一笔描画出的小东西,挥舞着花刺和玫瑰枝做的尖矛,拿冬青叶做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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