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额图中风了,整日卧病。那续弦人老实,把几乎瘫痪的索额图照顾得很好。索额图刚病那会儿都不能说话,现在已经可以含糊开口了。
格尔分和阿尔吉善都是三福晋生的嫡子,根本没把继室放在眼中,又怎会告知继室他们的动向。
继室不知,只能摇头。索额图如今这副模样,想管也管不得了。
“我知道他们恨我,对你也不甚尊重。”索额图说话费劲儿,心里还是记挂着两个小儿子的亲事,“可你毕竟是他们的额娘,我现在这样了顾不上。在亲事方面,还得你操心。”
所以这两人的亲事,她压根儿不想插手,免得损阴德。
面对老爷的托付,继室一律点头应承,也会装模作样地出去参加一些聚会,却绝口不提任何与说亲有关的事。
他这段时间总是觉得累,想睡觉,可睡又睡不踏实,噩梦连连。
索额图回京之后病休,皇上体恤,恢复了格尔分和阿尔吉善三等侍卫的身份,把他们打发到了四执库。
见四下无人,格尔分斜斜倚在门框上:“阿玛都指望不上了,还能指望谁?咱们的皇后堂姐么?”
格尔分冷笑:“阿玛倒了,索党一小半投靠了明珠,一多半投靠了图海,咱们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了,混一天是一天吧。”
格尔分碌碌无为,阿尔吉善的性子却是随了三福晋,不认命且能折腾:“五哥忘了,咱们家在宫里还有一个靠山呢。”
阿尔吉善轻笑:“太子啊!五哥别忘了,他可不是皇后生的。”
阿尔吉善当然没疯,他此刻清醒得很:“五哥别急,你还记得漠西蒙古送来的那个小美人吗?就是让大阿哥追着满御花园跑的那个?”
他天生不喜欢女人,什么美人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吸引力。
格尔分对美人兴致缺缺:“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抬眼见格尔分无聊到盯着地面,看蚂蚁搬家,阿尔吉善也不兜圈子了,大胆猜测;“这样的尤物示爱都勾不起太子半点兴致,你说太子会不会跟你一样,压根儿不喜欢女人?”
阿尔吉善咯咯笑起来:“我不一样,我都吃。”
若真让他们试出来,不管太子对他们的晋升是否有帮助,反正够皇后喝上一壶的。
格尔分并不清楚他的阿玛和额娘都做过什么,只知道阿玛当年助皇上扳倒鳌拜,有从龙之功,却因继后的枕边风莫名其妙被皇上踢出京城,踢到南边去打仗。
而他的额娘辛苦操持家业,殚精竭虑,就因为与长房分家得罪了继后,从此就没个好。
一杯毒酒害死他的额娘,一纸调令让他的阿玛生不如死,他恨皇上的寡恩,更恨继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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