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没有办法从容不迫地接受儿子离开的现实,尤其是儿子前段时间已经好转,病情忽然急转直下。
听着九阿哥在通贵人怀中费力地喘息,康熙感觉自己的呼吸都不顺畅了。
太医都说不好了,他们还在这里等什么,等着看九阿哥咽气么?
她并没有立刻起身,仍是坐着问通贵人:“是你叫人把皇上请来的?”
果然不是通贵人,郝如月仰头又问皇上:“刚刚是谁去禀报的皇上?”
通贵人之前为何一直隐瞒九阿哥的病情,别人不知道,她身边的大宫女还能不清楚吗。
又想到自己是如何卷进来的,郝如月只觉这个碧玺很不简单。
通贵人渐渐止住哭:“碧玺。”
康熙并不知道皇后是如何被碧玺请来的,单看眼下这个情形,碧玺背着通贵人去报信确实不妥,罚个月例银子就是了,没必要弄去慎刑司审问。
但皇后都这样说了,他怎么也要给点面子,不过是一个宫女,审审就审审吧。
还是那句话,只要能喘气,没有慎刑司撬不开的嘴,碧玺的忠仆人设很快被扒掉,露出下面凶狠的獠牙。
嗯,是索额图的女婿。
难怪伊桑阿都被皇上削成白板了,还有人试图为他报仇。
而那些滋补之物,都是自己赏给通贵人补身子的。
可怜九阿哥一直气喘到月底,病情才算平稳下来。通贵人没日没夜地看着,生怕儿子哪一口气喘不上来,人瘦了一大圈。
过年的时候,各地的贡品先后到了。其他地方都是实物,只刚刚归顺的漠北蒙古和漠西蒙古不守规矩,不但送了贡品,还送了美人。
大选小选停了好几年,上三旗贵族敢怒不敢言,憋到现在直接被蒙古整破防了。
见皇后这边的路行不通,命妇们就在初一去两宫请安的时候,向太皇太后和太后讨教。
皇上和皇后主意都正,管也不听,太皇太后懒得管,便把这个苦差事推给了太后,让她去问。
郝如月在慈仁宫喝了一盏茶,也听明白了太后的意思:“皇额娘,选秀这样的大事臣妾做不得主,还得皇上定。”
她也好向太皇太后交差,也好堵了那些命妇的嘴。
算一算已经快十年没有选秀了,康熙实在是忙,也怕累着皇后。宫女的选拔有内务府在管,宫里不会缺人使唤,他懒得动那个心思。
一竿子支到五年后,五年后皇上都三十六岁了,还能……想到历史上康熙皇帝最后一个儿子是在他五十五岁那年生的,郝如月瞬间觉得三十六岁的皇上还很年轻。
郝如月不清楚:“皇上没说,臣妾也没敢问。”
皇上说五年后一定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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