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是,太子被她抱在怀中,好像认出什么似的,只哭了两声,便一个劲儿往她怀里扎,还一边扎一边小声哼哼。
想将襁褓还给乳母喂奶,又怕小家伙哭出毛病,不还吧,她还未出嫁,就被小婴儿在胸前这样拱来拱去实在尴尬。
乖巧到令人心疼。
刚刚更像是在闹觉。
此时胡院政也到了。
郝如月这才想起食盒,忙走进产房去找,刚刚她被嬷嬷拉到皇后床边的时候,随手将食盒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了。
太子已经没了额娘,阿玛要是再出什么问题,也太可怜了。
郝如月抬手抹了一把眼角:“这药膳最是补血,里面的药材极为难得,扔了可惜,不如皇上用了吧。”
然后就见皇上点点头,如月姑娘将食盒打开,取出碗递给皇上,皇上一饮而尽,梁九功:“……”坏了,还没试毒呢!
变得清明起来。
二姑娘不怕掉脑袋,他还怕呢。
梁九功:“……”
来的路上,小太监都跟他说了,皇后骤然薨逝,皇上急火攻心连吐了几口血,用了足足三桶水才把血迹冲洗干净。
可皇上的脉象确实如此,胡院政自认医术精湛,不可能出错。
胡院政不愧是院政,听话听音很快找到了重点:“药膳?”
其实那只是一碗加了鸡血草浓缩液的红枣枸杞汤。
这个郝如月可不能说,说出来怕吓着他们,便胡诌道:“偶然得来,出处我也不是很清楚。”
胡院政祖上贩卖过药材,家底十分丰厚。
胡院政照实说了,然后化身药材发烧友,大夸特夸了一番鸡血草的立时补血功效,最后遗憾道:“若这如月姑娘早来一步,皇后娘娘兴许有救。”
胡太医点头:“皇上喜得嫡子而后丧妻,先是大喜继而大悲,急火攻心以致吐血,若不是如月姑娘肯拿出鸡血草相救,医治起来恐怕有些麻烦。”
原来是这样,太皇太后沉吟了一会儿,到底什么都没说。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太皇太后冷笑一声:“你以为那个二姑娘不能进宫,都是因为我吗?”
苏麻喇姑伺候了太皇太后这么多年,有时候都猜不透她老人家的心思,就更不要说八岁御极,十四岁擒鳌拜,二十岁就手握天下的皇上了。
太皇太后想了想说:“就赌抄经书吧,整卷地藏经,谁输了谁抄,为早逝的皇后超度。”
见康熙应是,又问:“二姑娘也来了?”
太皇太后看了苏麻喇姑一眼,才道:“皇后新丧,我知道皇上心里苦,太子身边也需要一个可靠的人照顾。皇上不好开口,就由我来说,把赫舍里如月留在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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