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闻雁只记得,自己当时脑子混乱极了。
知言说,她返京那日,楚序足足吃了两颗药丸才能勉强见她。
“不知女郎说了什么,女郎前脚一走,这边人就呕血不止。”
但自那以后,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他们都怕高闻雁伤心,可是知言不一样。
所以即使违背了楚序的意愿,他也要去告诉高闻雁。
如果高闻雁迟早会知道他的死讯,那为何不能见上最后一面呢?
幸好,在高闻雁进去的那一刻,楚序还是见到了她,虽然他以为是自己思念过度,产生了幻觉。
老郎中一看她这举动,忍不住阴阳怪气。
说完,他又开始喋喋不休:“捅自己还不知道捅轻点,也不知道是辛苦了谁。”
她当时只怕血出得不够多,虽然控制了力度,却不知原来还是捅深了。
听到楚盈说他,老郎中“哼”了一声。
难为他一把老骨头,忙前忙后这些日子。
“老人家,还请留步。”
老人家的眉目依旧慈善,他只悠悠地叹口气。
后来,楚序却按照高闻雁的描述,找到了他。
然而天机不能泄露,僧人见他诚心,只给了他一个忠告。
然而,楚序仍是反了。
只有从根源上除掉这个隐患,高家才会好,大宁才会好。
高闻雁不解:“那您为何又要帮他?”
这么多年来,流寇四起,民不聊生,也就楚序称相后有所改善。
圣上宁愿牺牲一城的百姓,也要除掉精忠报国的高家。
于是,听闻京中有变,僧人便猜与楚序有关。
高闻溪留她在京城,想来是知道楚序身体每况愈下,怕万一逝去了,高闻雁不在京城,始终抱有遗憾。
“你们二人是共同重生,以你的血为引,平分了他一半的反噬,此番好了,便算好了。”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奈何僧人只笑了笑,说:“迟些你便知道了。”
送走了僧人,她才去见了楚序。
伸手摸了摸楚序的脸,虽不至于特别温柔,可好歹不是那种叫人绝望的冰冷。
她还有好多话要问他,好多话要同他诉说。
从白天等到黑夜,楚序依旧没有醒来。
窗外的杏花虽被雨打落了些,可仍有花苞在持续绽放,美丽动人。
僧人那意味深长的笑意,她可算明白了。
有冰凉的手指贴过额头,替她擦掉汗珠,许是凉意让她觉得舒服,她往那手上又凑了凑,直到脸颊贴上了冰凉的掌心,她才舒服了叹了口气。
他回头吩咐道:“许是在发热,唤老先生再来看看。”
高闻雁是被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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