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敢跟楚序说此事,直到柳员外带人找上来,要知言签卖身契,这才被楚序得知。
楚序笑眯眯道:“当然是威胁了。”
楚序说,他早查到那员外的把柄,就等着哪天好拿捏他一下。
“他和县令夫人有染。”
“确实是个问题。可是那员外就这样认怂了吗?”
他随之一笑。
楚序告诉柳员外,他已将此事告诉了城中的一个乞丐,并给了订金。
城里那般多的乞丐,柳员外自然没有办法知道是哪一个。
“没有。我骗他的,我并不认识什么乞丐。”
“你果然是个骗子。”
高闻雁想起楚序是扬州人,可温子书说的地点却是陇南。
话落,他的笑疏忽冷了下来,半垂着眸,瞧不出情绪。
高闻雁忽然就想起玉佩上的半面观音,也是这般。
“嗯。”
“原以为这辈子也不会与他人说起这些。”
楚序偏过头看窗外的一轮明月,声音平静,宛如说的是别人的故事。
他说,自家道中落后,父母带着他和楚盈搬出京城。
他们家境虽不如从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村民们欲劫财,又怕他们是达官贵人,于是干脆害命。
楚序被楚盈缠着去后山摘果子,两人侥幸躲过了一劫。
那些村民不识货,扔了下些以为不值钱的东西。
“我屠了那条村。”
他语气淡淡,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后来,我典当了父母的遗物,在陇南买了间草屋,和小晚就在那里安顿了下来。”
再后来,寒窗苦读,拜官称相。
夜里,高闻雁躺在床上,仍不能从楚序的情绪中走出来。
上一世,她也失去了家人,这种痛苦她比谁都要清楚。
高闻雁第一次见到楚序,是四年前的封相大典。
道路两旁站满了人,都想看一看大宁最年轻的丞相长何模样。
只见楚序坐在马上,漫不经心地抬了眼。
很快,他已路过杏花楼,走远了。
虽然看起来像个绣花枕头,可他长得真好看啊。
“新上任的相爷。”
“听闻颇为年轻。”
高闻庭不以为意,转过她的肩膀,往外走。
“先削了你吧。”
迷迷糊糊入睡后,高闻雁又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
次日,饶是温子书见了,都要问她是否做贼去了,一脸困倦。
“当真不多留一日?”
温子书不知从哪搞来了两个通关文牒,于是他们光明正大地回了大宁。
然而天色尚未黑下来,高闻雁便寻了个热闹的镇子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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