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序紧紧抿着嘴,眼中难掩急色,高闻雁转了转眼珠子,明知故问。
她摊开手,露出一枚暗红色香囊,坠着黑色的流苏。
京中一直有传闻,楚序至今未婚是因为早有婚约。
他身上所佩戴的那个香囊便是未婚妻所赠,于是他日日佩戴,片刻不离身。
然而这枚香囊平平无奇,不仅布料一般,样式也是最简单的纹路。
然而楚序却十分珍惜。
“正是。”
高闻雁随便给了一个解释。
“该我向女郎道谢才是。”
楚序淡淡地朝她看去,她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为自己的八卦感到些许羞赧。
他不禁轻笑。
高闻雁本想说,倒也不至于。
她便点了头,道:“这些人确实离谱。”
楚序说,那香囊不是谁人所赠,是他自己绣的,为的是能留个念想。
“可是她送给你的?”
他笑着望过来,坦然道:“是我捡的。”
高闻雁微微感慨。
“痴情吗?”
只听楚序自嘲道:“痴情算不上的。其实我早就找到她了。”
为什么他可以笑得轻松,眼里却又透着悲伤?
“我未去相认。”
“嗯,于是她与别人许下了婚约。”
楚序转过头看她,笑道:“可是她过得不幸福。”
寥寥几语,高闻雁已经将楚序判定为高闻溪之流,将许多话都藏着掖着,满肚子的“顾虑”。
想要在一起就去争取,不能在一起就放弃。
“所以女郎喜欢林将军的事,也告诉他了吗?”
然而,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她将话又吞了回去,含糊道:“未曾。”
她的确在年少时喜欢过林倚山,也的确没有告诉他就放弃了。
而且,她认为当时会喜欢上林倚山太正常了。
楚序敛起了笑意,沉默地骑着马,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高闻雁一直自许豁达,情感一事,过去了便不再回想。
她的童年总是在一次次离别中度过的。
后来,他将高闻溪也带走了。
她第一次去军营,是瞒着高夫人和她二哥的,只留了一封信,拿着从高闻庭那里骗来的地图,一人一马,便启程了。
然而军中事务繁忙,他只能将高闻雁交给高闻溪。
第一次见到林倚山时,高闻雁就在想,怎么会有这么懒散的人,好像对什么都不上心。
后来的这么多年,林倚山带她看过大漠孤烟、长河落日,也带她听过夏日虫鸣、马嘶风萧。
他像兄长一般,又不那么像。
于是她琢磨来琢磨去,心想这难道就是喜欢?
那天,城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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