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霄皱了皱眉,忽而笑起来,“我对你何时不够坦诚了?”
“好,那第一个问题,你想要皇位吗?”
唐绫此时此刻异常严肃,脸上眼中全无笑意,甚至连他身上素常的温柔都一丝寻不到了,他忽然像一根针,尖锐地刺进祁霄心口最深的地方。
“……不想。”祁霄顿了顿,又道,“该说,无所谓。那个位置、那般权利,对我毫无吸引力,除非是为了我心中挚爱,我必须站在那里才能得到、才能守护。”如果坐到那个位置上意味着他将要与唐绫敌对,那祁霄更不愿意。
“不要顾虑我,只说你自己想不想要。”
皇权之争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必须赌上生死和一切的,并不是唐绫问一句想不想,就能轻易得来或舍弃的东西。夺嫡不是若攀千丈绝壁而登天下至高的过程,正相反,那是个无尽的深渊,从跌下去的那一刻起,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和可能,若是侥幸没有粉身碎骨,也是永堕黑暗。琳妃正是清楚才希望祁霄回抚州去,一辈子闲散至少能活着。
唐绫微微低了头,他该希望祁霄如何选呢?
琳妃之死乃昭妃暗害,若祁霄不能成为那个可以主宰生死的掌权者,他母亲的仇将永不得报……
“我不想。”祁霄抬手揉在唐绫额间,他不想被权力逼成一个疯子,那座皇城里,疯子已经够多的了。他更喜欢能活成裴浩那样的人,固执一点也罢,至少俯仰无愧。
唐绫抬眼看着祁霄,眉间有些犹豫的神色,眼中复杂的情绪连他自己都无法分辨清楚,许久才说:“那第二个问题,既然你没有执掌天下权柄的野心,那你想要的是什么?你心中所怀之志是什么?”
祁霄深深望进唐绫的双眸之中,他想唐绫是明白他的,才会问这样的问题,也正是知道,才更要确认吧。
“儿时不懂,母亲告诉我要活下去。后来师父教我武功、兵法,有白溪桥在身边,听的都是白柳大将军的生平事迹,我想我既然生于皇家,本就该担起家国天下的责任,若有战吾当以血肉筑铁壁护国守疆,方不愧为臣为子、不愧男儿血性,若三国太平,自该整肃朝政,还山河清明,证国法之制,至少该为白柳大将军讨个说法。后来师父的事情你都知道,我不能坐视不理。”
唐绫无声叹息,抬手抚上祁霄的脸颊:“好。我明白了。”
祁霄偏头靠在唐绫掌心,柔声问:“唐绫,到底出什么事了?”
“不是出事,还没出事。我问你这两个问题,是因为我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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