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淡如水:“自古以来,女人被剥夺了受教育权,不能为官入仕,不能建功立业,甚至不能继承财产。在这样的社会结构中,没有女人容身的位置,女人就只能一辈子依附于别人。”
谁会在乎她们的想法呢?
她们的自由意志,被迫湮没在了三从四德的规训下,以至于时间过得久了,女人竟开始自我规训。
名节大过天,何尝不是一种自我规训的写照呢?
与众不同如荀杳儿,聪慧自信如荀杳儿,也在潜移默化中掉进了这个圈套,孟抗的表白对她都成了世界末日。
“不过现在已经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了,”孟遇安话锋一转,欣然而笑,“女人可以上学,可以为官,可以立业。就算思想和风气一时难以扭转,但只要假以时日,总会有玉宇澄清的一天。”
孟遇安说完,又看向了荀杳儿,笑着问她:
“现在你心里还难受吗?杳儿,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不会因为一两句闲话就怀疑你的人品,那些乱传谣言者才是真要严肃处理的对象。”
“陛下待我这样好,杳儿不敢再委屈了。”荀杳儿站起来,对孟遇安深鞠了一躬。
孟遇安见终于哄好了荀杳儿,遂也从蒲团上站起身来,拉着荀杳儿的手,轻松笑道:
“孟抗有时候啊,就是容易缺根筋,从他一言不合殴打裴循就能看出来了。他是个男人,从来没有接触过女人的困境,所以有些问题意识不到,杳儿就别和他一般见识了。我会教育好他的。”
荀杳儿受宠若惊:“杳儿不敢对陛下提要求,更不想来告孟公子的状,请陛下不要误会了。”
孟遇安宠溺地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打趣道:
“你还说自己不是来告状的,刚进门时都哭成什么样了,口口声声说‘求陛下做主’,现在还要不要我为你做主呢?”
荀杳儿羞涩地垂下头,从脸颊一直涨红到耳根,双手揉搓着衣带,什么话也不说。
孟遇安看她害羞,也不再继续开她的玩笑,便去唤来了蓁儿,让蓁儿亲自送荀杳儿回府。
送走荀杳儿后,孟遇安又立刻命人传来了孟抗。
孟抗黄昏时分唐突了荀杳儿,到此刻天已经完全黑了。他在家中忽然接到孟遇安的传召,心里咯噔一下,情知定是为了这件事。
“你又犯什么事了?”孟青诘责的目光看向孟抗。
孟抗不好解释,也来不及解释,先跟着传召者入宫去见孟遇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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