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防患于未然?”冼离问道。
陆幼薇再次点头:“谁也不能预测未来的事。有我这个扬州牧做榜样,若往后朝中的某某立下了盖世之功,向遇安请旨自封什么荆州牧、益州牧的,遇安该如何处理呢?”
听了这番解释,冼离不言语了。
“只有彻底废除州牧,才能杜绝野心家的隐患,才能维系住国家的统一。”陆幼薇叹道。
冼离低头沉默了半晌,又抬起头来,试探性的眼神看向陆幼薇:
“可这样一来,不是太委屈你了吗?”
陆幼薇笑了,笑如山涧清泉,又如初春煦风,仿佛一切的不如意之事都能轻易化解。
陆幼薇坐在冼离身边,伸手轻轻捏起她的脸,隐匿的掌控感中带着宠溺:
“我曾是丞相之女,前朝太子妃,又乘时代东风做了多年州牧。像我这样的人,是千万里挑一的天潢贵胄,如果我都觉得委屈,那底层百姓又该怎么想呢?”
陆幼薇松开冼离的脸,攥起了她的手:
“阿离,你是底层出身,就算坐到了高位,可不能忘了过去啊!遇安从前和我讲过一个笑话,说‘那些个丫鬟小厮,不心疼贫苦交加的自己,倒心疼锦衣玉食的主子’——我既然是这个‘主子’,也就不好再自哀自怜了吧?”
见陆幼薇的心态这样好,又这样理解孟遇安,冼离也不便再说什么。
毕竟,只要陆幼薇好,冼离就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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