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孟遇安大学里无聊,读过冯友兰的《中国哲学史》,还记得这么几句。
那人喝酒的手一顿,开始正眼看着孟遇安。
孟遇安继续说道:
“然人之所患,正在于不能安其性,不能绝‘羡欲之累’。心若如此,何以逍遥?何以齐物?”
那人放下酒杯,饶有兴致地看着孟遇安,道:
“你这丫头,年纪不大,说的话还有些意思。”
刘妈妈本来在一边揽客,一转脸看到孟遇安在这里不务正业,便急忙走过来申斥道:
“让你招呼客人,谁让你这么不知高低、冲撞贵人了?”
说着,刘妈妈对那人陪笑道:
“丫头不懂事,妄言冒犯了恩客,我一定好好教训她!”
那人一甩袖子,朗声笑道:“哪里冒犯,她说得有理。”
刘妈妈愣住了。那人又道:“这样,你开个价,让这丫头陪我聊上一聊。”
“这......”刘妈妈显然没准备好应对这样的要求,“阿圆只是个丫鬟,还不是阁里的姑娘,所以......”
那人啪的一声拍出一锭银子,问道:“够吗?”
那锭银子足有五两,抵得上最初孟遇安的身价了。
刘妈妈喜笑颜开:“够了够了,公子和她慢聊,我就不打扰了。”边说着,刘妈妈边退下了。
那客人微微抬了一下下巴,眼神瞥向座位下首,示意孟遇安可以坐下来。
孟遇安欠身还礼后,规规矩矩坐在客人身边。
客人斟了一盅酒,递与孟遇安:“喝酒吗?”
孟遇安摇摇头,表示拒绝。客人也不多说什么,便把酒盅放在了一边。
这要是搁着孟遇安原先的公司领导,一连串冠冕堂皇的劝酒词只怕要一顿输出了。这个客人倒是给孟遇安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客人问:“你方才所说的‘羡欲之累’是指什么?”
孟遇安笑道:“公子放浪形骸、潇洒不羁,有仙人之姿,可似乎还是不能完全超脱物外。”
客人双眸炯炯,眼中是半分醉意也无了。他看向窗外,幽幽叹息道:
“我又何尝不想。只是囿于肉身所限,不能乘奔御风,何来超脱物外。”
孟遇安闻言,脑中回忆起苏轼所作的《赤壁赋》,温和说道:
“你我凡人,谁又不是‘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公子贵气逼人,与我一介蒲柳自然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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