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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能说出口，只说了是咖啡店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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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洗漱完毕躺到床上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按照安柠的生物钟，现在正是该睡觉的时候，可她却罕见的一点困意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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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滚了几圈之后，最后安柠还是没忍住打开了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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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和MY已经成为好友，可以开始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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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颜的微信静静地躺在她的聊天列表里，头像是一个小小的简体画仙人掌，线条简单，但很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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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柠点开她的朋友圈，一片空白，不是因为设置了三天可见，就是一条朋友圈也没发的那种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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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是她的风格啊，安柠刚想退出微信，结果一个没抓稳手机直接盖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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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揉着被砸的生疼的脸再次看向手机屏幕时，就见她跟木颜那原本只有系统提示的聊天框里多出了一个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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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安柠跟人聊天时常用的一个表情——一只可爱的小金毛快乐的扑向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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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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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赶紧撤回，结果刚撤完，对话框里就又多出了一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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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不是她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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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你把它给我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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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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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老师应该挺忙的吧？怎么会这么巧看到自己的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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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柠一边感叹运气不好一边把那个表情包又发了一遍，想着自己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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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酸：对不起啊木老师，不小心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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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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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柠舒了口气，赶紧把手机放下睡觉，又贴了半个小时的饼子才艰难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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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灯火通明的画室里，身材瘦弱的女人放下了手中再无音讯的手机，看向了面前画架上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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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张女人窒息的脸，她的面容扭曲，眉毛死死的拧成一团，看上去既像在挣扎，又像是已经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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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幅画的色调很暗，给人一种压抑感，而绘者的锐利精湛的笔锋，又使得整张图显出一种生死之间的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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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让很挑剔的艺术批评家来评判，大概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因为这就是目前世界顶尖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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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她的创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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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打量了画很久，才伸出手把它从画板取下，一点一点，耐心地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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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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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走进卧室，坐在装满水的浴缸前，水中漾着灯影，亦扭曲着现实中人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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