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虽衰老,但其实保养得当还能坐稳皇位许久,他原本问过母妃,可愿意他求阿爷带她回周州,然而母妃却仍要陪着阿爷走到最后,他尊重母妃的心意。
“阿爷,儿无所求,只希望阿爷能善待母妃。母妃心里敬您爱您,甚至说一句僭越的话,少年夫妻老来伴,母妃不是您的妻,但您却是她的夫。儿成亲后方知这种陪伴的意义,只希望您能让母妃,余生安稳喜乐,这是儿的全部所求。”
周王的眼神平和,带着对一切的从容泰然。
“你比阿爷年轻的时候还要出色。”皇上非常意外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评价,“以往朕夸你肖父,但轲儿,你比阿爷年轻时更加出色。”
“周州,”皇上又说,“你好好治理周州,新太子朕也会给他传达清楚。”
一切都不用说得太明白,皇上这就已经是在承诺了。
终于,长安的一切都安顿好后,轲带着怀孕的瓷瓷踏上了回周州的路程。
“孩子有没有闹你?”轲轻抚着瓷瓷的肚子。
“没有,”瓷瓷阖目休息着,“孩子今天很乖,你接着读,我还想听。”
轲笑起来又继续念着《文选》和他早年做的批注,瓷瓷主要是想听他一边念一边解释当时作注时的心情和想法,了解她尚未陪在他身边时,他点点滴滴的所思所虑,丰富完整她心中所勾勒的轲的灵魂。
“好,我接着读,你听累了就提示我。”轲抱稳瓷瓷,声音不轻不重地响起,大约感情丰盛,一字一句都格外有韵律,好听极了。
安然地回到了周州,安稳地生下了周王世子。
轲与瓷瓷度过了幸福甜蜜的十年。
但从某一日开始,瓷瓷的身体却好似突然出了问题,开始昏睡,虚弱。
轲看着十几年过去依旧美得惊人的瓷瓷,只是最早时灵动、充满生命力,此刻却仿佛随时要消散一般。
轲握紧瓷瓷的手,“别留下我一个人,连儿还小,你若是敢走,我必追上,他便从此没了阿娘也没了阿爷,你最是爱他,一定不忍心的是不是?”
瓷瓷笑了笑,不知为何,她潜意识好似对这“宿命”一般的情形并不意外,她轻吻了轲,认真说道:“你要好好照顾连儿长大,咱们一起为他积累的产业,你要仔细地教会他怎么处理,你要让他有顶天立地的本事。”
“那我呢?你只在意连儿吗?”轲咬着牙,“你不放心连儿,就努力活下来——你是神医啊!”说到这里,轲的眼泪也止不住了,“你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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