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
沈沉甯感激地接过,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容允岺在她身边坐下,右臂又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说实话,到底有多严重?”
容允岺沉默了一会,终于坦白:“神经系统受损在加重。有时候整条手臂会完全失去知觉,持续半小时左右。偶尔…还会看到幻觉。”
“什么幻觉?”
“零碎的画面。实验室、红色警报灯、我父亲…“他声音越来越低,“可能只是压力导致的。”
“等到了安全区,会有更好的医疗条件。”
容允岺突然苦笑:“你真的相信有安全区吗?城市已经沦陷两周了,如果军方有能力建立安全区,早就该有大规模救援行动了。”
“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往城北走?”沈沉甯反问。
“因为人总需要希望。”容允岺抬头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没有希望,人就会变成张翰阳那样。”
夜幕降临后,李铭恒带回一个坏消息:对讲机联系不上其他队员,而且远处有大量感染者正向这个区域移动。
“我们得在这里过夜了,”沈沉甯决定道,“发电机只能用两小时,保持基本照明和医疗设备运转。所有人轮流休息,两人一组值班。”
她故意把自己和容允岺排在同一班次。
深夜,当其他人睡去后,他们坐在实验室门口,借着微弱的手电光研究一张从墙上撕下来的城区地图。
“如果明天还联系不上赵教授他们…”沈沉甯轻声说。
“我们按计划继续向北,”容允岺接话,“赵教授知道路线,他们会想办法会合的。”
沈沉甯点点头,突然注意到容允岺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你又发作了?”
容允岺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抓住右臂,指节发白。
他的瞳孔扩大,目光涣散,显然正在经历比之前更严重的症状。
“容允岺!看着我!”沈沉甯捧住他的脸,触手滚烫,“你需要休息,我去拿退烧药。”
她刚要起身,容允岺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不…不要走。它们来了…我能感觉到…”
“什么来了?这里很安全,我们检查过每个角落…”
“不是这里。是外面的…它们在学习…组织…”容允岺的眼神变得陌生,声音断断续续,像是在与某种无形的力量抗争,“父亲…实验室…X病毒…”
沈沉甯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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