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未必是那个王韶,同名同姓的多了,想到这也不推辞,跪坐在茶台边露出一副淡然之色。
他是历史生出身,知道如何装高人,还知道垫子上摆放的这个东西是什么,支踵这东西把后代人骗得那叫惨啊!
他就是被骗者之一,看古装剧非常佩服古人,“古代人真厉害,跪坐这么长时间也不会脚麻。”
上大学后方知一种跪坐的器具名为支踵,现在的他就坐在支踵上面,两条腿往后弯曲,屁股却不会压在脚踝上,只要捋捋剑服的下摆将支踵罩在里面,后代人也会佩服他,“陈恪竟能跪坐这么长时间!”
这就是古人的跪坐,他和王掌柜、王韶分宾主坐好,上身挺直,姿势非常标准。
待他三人坐好,王掌柜给他斟上酒,而陈恪却看向对面的王韶,淡淡地问道:“你有什么问题要问我?”
他不客气,面对十余岁的王韶单刀直人。
听他开门见山,王掌柜的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
而王韶却坦然回道:“我读《论语》,对其中一句话不解,‘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到底何解?”
王韶坦坦荡荡毫不畏缩,直视陈恪坦然说出,竟有考较之意。
而陈恪也没直接回他,淡淡地问道:“有何不解?”
王韶朗声回道:“夫子说过‘有教无类’,两者之间岂不矛盾?”
他看出了问题,思路有些混乱。
陈恪淡淡地回道:“你这么念诵一遍,‘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王韶跟着念道:“‘民可使、由之...’”念到这猛然顿住,脸上露出恍然之色。
他明白了,在“民可使”的后面顿一下,意思截然不同。
于是拱手一礼再次问道:“夫子为何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听到这个问题陈恪微微一笑,淡淡地问道:“为何求解?”
王韶回道:“夫子事母至孝,缘何说出此言?”
陈恪郑重说道:“要理解这句话,首先就要弄清何为小人?”
“在夫子嘴里,人分君子和小人两种,概括地说,君子就是那种努力学习、积极修身的人,而与之对应的就是小人。”
“他嘴里的小人不是指坏人,而是指那些不学习不修身的人。”
“理解了这层含义这句话就好理解了,夫子说,‘有些女人不学习不修身使其不懂道理啊!’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后面的话就是注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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