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何受此礼,只求速死而已。”宋江道:“我知将军忠心不改,只是听苟将军说将军双眼有疾,想要为将军医治,只恐将军不愿到此,才出此下策,还望将军海涵。”刘赟道:“说得好听,你会好心为我治病?”宋江道:“一言既出如白染皂。”刘赟道:“到时定不放我南去。”宋江笑道:“只待将军病愈,若还不肯留下,我亲送将军出营。”左右将士听了,都有不忿,但见宋江如此,也不敢多说。又有冷恭道:“将军若归降公明哥哥,我这一军之将的职务,甘愿让给将军。”刘赟道:“都不需多说,我已然是俘虏,我命如何,都是你们说了算,只有一点,决不投降。”宋江又来宽慰道:“将军无需怀疑,只是来治眼疾。”刘赟拜谢了。宋江便引往安道全处医治,又命杨志左右看顾。
且说宋江送走刘赟,又来与邬福嘘寒问暖。左右降将里苟正、昌盛两个最亲,都来劝服。邬福本无主义,三言两语便来拜倒道:“愿意归降。”宋江大喜,忙叫起身,归冷恭麾下。如此商量次日攻城备细,吴用道:“可遣凌振引炮手到此,次日释放号炮,四处一齐攻城,敌军便是瓮中鱼虾。”宋江认理,便擢人去取凌振一部炮手到此。然后说些攻城细节处,诸事已了,便叫散帐,只留下冷恭。见众人都去,宋江谓冷恭道:“贤弟,我有一言,你且听了。”两个坐下详谈,宋江便把另立贤君的事情备细说了。冷恭大惊道:“哥哥如何至此?”宋江道:“我观当朝天子,暗晦不明,不能支撑大宋运气,你等兄弟也是因此造反,只在南国而已。”冷恭寻思一回,便要试探宋江道:“那大哥如何不归顺方腊?”宋江道:“贤弟休说方腊,这厮只顾自己享乐,就连自家将军都不顾得,更兼杀害百姓,治国不正,并非明主,不屑投效。”冷恭道:“如此说来,哥哥心系天下,并非为一己私利做官?”宋江道:“兄弟如何这般想我?我虽不才,只有忠义傍身,不敢废弃。”冷恭道:“哥哥为兄弟谋出路,为百姓朗乾坤,都是大义,只这另立新君一点,或有不忠,他日后世史书一笔,怎了得?”宋江道:“推举新君亦是凤子龙孙,也为延绵大宋国祚,如何不忠?他日身后事,直教后人评论无有不可。”冷恭闻言,起身拜倒道:“哥哥忠义,我等不及一二,我冷恭此后必然效忠哥哥。”宋江连忙扶起道:“应当报效国家才是。”二人相互寒暄,说些道理,相谈甚欢,当夜散帐,不必絮繁。
再说刘赟到神医安道全处说了,安道全便来看视。一遭看视完了,刘赟道:“不知先生如何医治?”安道全道:“将军少歇,容小可抓些药来。”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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