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底皂靴,攒一把羽扇遮胸。三络黑胡须,飘洒在胸前。梅云瞧了这身打扮,便知这是个有钱的主,故来作揖。那人不认得,便道:“汝识得吾?”梅云道:“小生不曾识得。”那人道:“既然不识,如何却来与吾作揖?”梅云道:“只因见你印堂发黑,恐命不久矣。你我虽是路人,但总算有一面之缘。我不忍好人丧命,故此来解你难处。”那人闻言大笑道:“想吾金圣叹南山修道,敢称泐庵法师。汝何等人也,也敢诓骗于吾?”梅云忙道:“或是我认错人了,告辞。”将要转身,金圣叹一把揪住梅云衣领道:“兄台勿去,汝不观吾,吾权要观一观汝!”梅云大惊,不敢不从。那金圣叹观了一遭道:“我看你有佐龙之功,寄鹤之能,此后必有作为。”说罢撒手便走。梅云闻言大喜,遂追上拦住金圣叹,深施一礼道:“先生果然神人,我本姓梅,有个表字便是寄鹤。”金圣叹捻须大笑,梅云道:“先生如何发笑?”金圣叹道:“我观你辅佐之龙,必在身边。”金圣叹只道:“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梅云大悟,此后弃名用字,只叫梅寄鹤。梅寄鹤要与金圣叹结拜,金圣叹知道有这段因果,便答应了。两个续了姓名年齿,金圣叹为兄,梅寄鹤为弟。二人寻了个僻静处,安排下一套事来。
三五日后,梅寄鹤经来到方腊家中,方腊接着入内。二人吃了些茶,方腊问道:“哪阵香风却把兄弟吹来俺这里。”梅寄鹤道:“近日兄弟家中寡淡,许多时日不见荤腥,因此我打算去山里寻些野味儿,可我一介读书人,怎能打得猎物?更惧豺狼虎豹。”方腊听了笑道:“老弟终是读书人,岂不知咱这山里没那些唬人的东西。”梅寄鹤又道:“话虽如此,老兄你惯走山路,可为兄弟引路么?”方腊也觉近日无事,也好添些柴火,自然答应。提了柴刀,背了柴架,二人上山打柴打兔不提。
只说方腊打满一捆柴,梅寄鹤也捉了一只兔,各自欢喜。正要下山,忽闻草丛里嘶嘶作响。梅寄鹤大惊,转身便走。方腊胆大,把那捆柴放下,一只手提着柴刀,另一只手抽一根柴在手,用柴去拔那草。忽然天云骤变,青云化作乌云,直压头顶。那草里蹿出一条青色长蛇,张开血盆大口扑面而来。方腊止一躲,拿柴刀斩断七寸。那蛇尤未死,带血来咬。方腊发作开来,直把这蛇剁做肉泥,却弄得满身满手都是血。梅寄鹤看那蛇死,再也不动了。复来道:“大哥好身手。”方腊擦了血汗道:“这畜生却要害俺,自不量力。”言毕,乌云又化作青云。梅寄鹤道:“我观此物非凡,自古道:‘风从虎,云从龙。’此物一出,风云骤变,或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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