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梦醒,卢俊义只觉心身轻松,又来感谢樊瑞。樊瑞道:“哥哥不必相谢,自是小弟应该做的。”两个谈天说地,卢俊义又有心中疑惑,问樊瑞道:“昨夜梦里见金圣叹被斩首而死,愚兄却有一问。”樊瑞道:“不知哥哥有何疑问?”卢俊义道:“我只知人死为鬼。却不知鬼死为甚?”樊瑞笑道:“哥哥不知,人死为鬼,鬼死为聻。鬼者,人难看视,聻者,比鬼更不能闻。那聻再无翻身之日,哥哥放心便是。”当下两个说罢,樊瑞又与卢俊义道别,自回霸州去了。
却说樊瑞回到霸州,一路无话。当时经过文安洼,樊瑞行至一处树林,忽感一阵阴森之气扑面而来。樊瑞便就手按宝剑,四顾环视。只听丛叶沙沙之声,不见人影。樊瑞大喝道:“哪个装神弄鬼,却不知俺乃是混世魔王么?”正说了,就见是野兔扑腾。樊瑞见是兔子,这才安心,叹道:“不期是只兔子,真个自己吓自己了。”说了又行,直直回到府邸。当时天色已晚,有家丁接着,樊瑞便就洗漱了,吃罢了饭,问道:“这几日家中可有甚事?”家丁支支吾吾,只说:“无甚大事。”樊瑞也不在意,自睡一觉起来。
次日天明,有衙门遣人来请樊瑞,说:“本州有一处文安洼,汇聚一伙草莽,正要攻打大城,特请统领商议用兵之事。”樊瑞闻言,忙披挂了,赶到衙门。当时知府见了,忙教请坐商议。樊瑞道:“闻说有歹人占据文安洼为寇,不知是何等样人,何时成了气候?”知府道:“之前将军请假为卢太尉捉鬼,不知此事。半月前文安县有一铁匠,姓张名宇。这张宇与客人争执,失手误杀了客人,被押入大牢,要刺配三千里。谁知途中买通衙役,越狱走了。现如今聚集百八十人,盘踞洼内。我等数次遣兵去剿,皆无功而返。”樊瑞道:“这伙人恁地厉害?我手下官兵也奈何不得他么?”知府道:“正是。这张宇不知会甚么妖法,能将人马都吸入一个球里,我等都抵敌不过,那才至已养成气候。如今文安县已然被张宇搅得鸡犬不宁,本官日夜盼望将军回来,好拿下此贼,以安黎民百姓。”樊瑞听了,心中暗忖道:“知府所言,与我师所留法宝一般无二。昨夜回来时,见家丁支支吾吾,我引赶路太累,不曾在意。如今看来,其中必有蹊跷。”当即道:“知府大人勿忧,既然末将已归,必领兵讨贼,容我回家收拾法器等物,到时点起人马便来。”知府大喜。
就说樊瑞回到家中,先去内室神龛上看了。这神龛乃是供奉宝珠之地。果然,宝珠不见了。樊瑞大怒,教家丁来问:“我昨夜问你:‘家中有何变故?’你却不说,我那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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