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定脚,仰面在那里看。仇辙分开人丛,也挨向前看时,就见几个人凑在前面,仇辙要问备细,上手搭一搭肩膀,问道:“这里可是金大坚上下?”那人道:“前面便是。”仇辙大跨步上前,见一个草棚,棚下一张桌案,案后两个小厮。那小厮见了来人,提笔便道:“来拜师的可报上姓名户籍,我等登记造册。”仇辙说了姓名户籍。小厮道:“后面厅里侯着,大人片刻便到。”仇辙听说了,又赶入后面厅上。方入门里,就听有人道:“仇兄弟小心门框。”仇辙看时,却是余仁仲在彼。仇辙拱手笑道:“却是余兄,不知怎也在此处?”余仁仲回道:“我听闻金大坚技艺非凡,特来拜见,或能学得一二。”仇辙道:“俺也这般想。”两人正说着,只见一个小厮入内喊了安静。厅里二三十人都站定了。就见金大坚转屏风入座,开口道:“诸位前来,可有诚意学艺?”余仁仲赶忙抱拳鞠躬道:“大人在上,小子诚心求艺。”众人皆随表明心意。金大坚微微颔首,就来说拜师细节,其中见礼、学费等都说得清楚。有不能者,纷纷退了,有能者尽皆留下。这余仁仲早备下这些,自然收为徒弟。
再说仇辙一无见礼,二无学费,只得悻悻走了。仇辙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于是回家中,闷响半天。忽一日,余仁仲来访。仇辙大惊道:“你怎知我在此处?”余仁仲道:“那日兄弟留下户籍时,仔仔细细的都说了,想必是心地诚实。我便寻来,又问周遭街坊便知了。”仇辙大喜,忙请入斟酒置菜与之攀谈道:“兄弟来此,不知有甚事情?”余仁仲道:“那日兄弟不曾拜师,我有心记下,想来兄弟粗鲁的人,也不适合做能工巧匠。”仇辙道:“兄弟说的是,我也是病急乱投医,只是寻不着生计,又不能活活饿死不是?”余仁仲道:“你我一面之缘,我有心帮你。我且问你,当兵做卒愿意么?”仇辙道:“怎地不愿?”余仁仲道:“水上功夫如何?”仇辙道:“门外便是东明湖,怎地不会?”余仁仲大喜道:“会便好,我这里请来老师金大坚手书一封,推荐你去盖天军阮都统麾下。更有我这里纹银二十两,一并与你做了路费。不知愿去否?”仇辙闻言,喜不自胜,当即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口称:“兄弟,你我一面之缘,怎就如此这般待我?”余仁仲道:“我见你是直爽的人,愿意与你结交兄弟之情,不知哥哥愿意么?”仇辙哪有不愿意的道理?当即两个拜了八拜,称兄道弟。拜罢,余仁仲道:“哥哥事不宜迟,可去盖天军做一个将领,到时功成名就,莫忘了兄弟恩情。”仇辙道:“不敢忘记。”两个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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